>    就在这个当口,看到了张伽蓝手里边拿着一幅卷轴喜孜孜地移步入屋,李恪赶紧起身相迎。

    张伽蓝微愕之后赶紧敛身一礼道。“见过殿下……”

    李恪笑眯眯地上前扶起了张伽蓝笑道。

    “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李德识趣地退出了屋子,张伽蓝有些好奇地低声道。“夫君,妾身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哪能,我方才让李德去卢国公府去给程三郎送信,表示一下对好兄弟的关怀罢了。”

    李恪自然不能说自己是派人去打探热闹,便于自己兴灾乐祸。

    张伽蓝恍然地点了点头这才扬了扬手中的画卷,满脸欢喜地道。

    “是阎大师的大作,没想到夫君你这里居然有那么多,我就挑了一幅最喜欢的过来跟夫君共赏。”

    “哈,阎大师……哦, 这些大作啊。嘿嘿嘿……”

    李恪打量了两眼,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乐出了声来,这些描绘各种建筑物的画卷,自己的确有很多。

    听到了长得比自己还要漂亮的夫君那种兴灾乐祸的笑声,张伽蓝不禁一脸疑惑地看向夫君。

    “说起来,这些阎大师的大作之所以能够落到为夫的手中,还跟程三郎有莫大的干系。”

    看到自己这位来自蒙舍诏,却很是喜好汉家文艺,特别是很喜欢欣赏各种艺术品,与自己的兴趣爱好近似的侧妃那副满脸尽是好奇的样子。

    李恪便洋洋得意地讲述起了当年处弼兄是怎么坑那阎立德,搞了整整一箱画样,他们弟兄三人都量大管饱。

    当然,跟张伽蓝肯定不能说得那么那个,反正坏事都是处弼兄干的,他跟亲哥李承乾只是不小心看到,处弼兄才拿阎大师的画作来分担风险。

    听到了夫君之言,张伽蓝瞠目结舌半天之后,这才用理所当然的口气道。

    “果然不愧是凶名赫赫的程长史,难怪能够在剑南道肆意横行,原来早年在长安就是这样。”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关于处弼兄的各种妖蛾子故事和八卦多了去了,就比如今天又有一桩,只是自己还没打探全罢了。

    回头可以挑捡一些拿来跟张伽蓝分享,一起鄙视那个成天就知道鼓眼珠子一副要吃人的粗鄙武夫。

    “殿下,殿下,邓称心奉程三郎之命,特来给殿下送信。”

    一个声音从屋外响了起来,听闻是邓称心,李恪不禁愕然回首。

    “让他过来,奇怪,处弼兄这大晚上的,让人送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