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让姚御医去给凌儿看看伤,爷方才在气头上,下手重了些。”

    姜猴儿这才道,“爷,少爷一直在门外站着呢。”

    姜二爷瞪着房门看了一会儿,才扬声道,“站在门外干什么,滚进来!”

    姜猴儿立刻打开房门,侯在房门外的江凌走进来,刚要撩衣袍跪下,便听父亲骂道,“站那么远做什么,滚过来!”

    “是。”已经收拾了身上鸡毛的江凌走到桌边,姜猴儿非常知趣地退了出去,为这对父子关上房门。

    姜二爷看着面前的臭小子,还是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留儿的主意的?”

    江凌老老实实道,“来肃州之前那年。”

    居然这么早?姜二爷手痒,又想揍他了,“留儿知道吗?”

    江凌委婉地说了个小谎,“您回来之前,孩儿刚跟她提过,留儿说她听您的,孩儿也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姜二爷心里舒坦了些,姜二爷挥了挥手,“滚回你自己的屋子,别在这儿碍老子的眼,老子看着你就来气!”

    江凌怯生生地抬头,“父亲若不出气,就再打孩儿一顿吧。”

    “再打你十顿老子也不出气,你不嫌肉疼,老子还嫌手疼呢!”姜二爷吼道。

    待江凌退下后,姜二爷气哼哼地喝了几盏茶,才回房睡觉。姜留和江凌担心父亲睡不好,谁知姜猴儿不大一会儿便出来说父亲已经睡下了,俩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夜好睡的姜二爷一大早出门,见到一双儿女,呸!应该说是宝贝闺女和打他闺女主意的黑小子站在门外,火气便又蹿了上来。他抬手一指江凌,“你去给爷刷马!你,进来!”

    “是。”

    江凌退出去刷马,姜留跟着父亲进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跟着父亲转。姜二爷哼了一声,问道,“你怎么想的?”

    姜留立刻道,“女儿听爹爹的,爹爹说怎么办,女儿就怎么办。”

    姜二爷瞪了闺女一眼,“你看上那黑小子了?”

    这称呼真是好多年没听到了,姜留居然觉得觉得很是怀念,她小声道,“昨天……才看上的。”

    姜二爷怒其不争地骂道,“就你这点心眼,被他算计了都不知道!他黑不溜秋贼眉鼠眼,一天说不了几句话还满肚子坏水,有什么好?你给老子离他远点!”

    姜留立刻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