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慕筝是被姜家姐妹们含泪送上马车的,廖传睿是被二郎和三郎架着扔上马车的。

    待回到马车上,姜慕筝用沾湿的帕子给丈夫擦拭着通红的脸,低声道,“我还跟大哥和二弟说了让你少吃些酒的,怎还是吃了这么多?”

    “一辈子就这一次,喝趴下也无妨,大伙高兴就好。”廖传睿拉住妻子的小手傻笑道,“二叔好想对我的酒量很不满意,说要带着我多练练。”

    姜慕筝欢喜道,“二叔真这么说了?”

    “嗯。”廖传睿依旧傻笑着,“娘子,二叔肯带我出门,说明他觉得我顺眼写了,对吧?”

    姜慕筝星眸含笑,红唇微启,“我出门时,二叔说若你敢对我甩脸子,便让我回府告诉他,他会替我出气,让你整日在衙门伏案写公文!”

    廖传睿闻言,趴在车凳上傻笑不止,若非马车外有鼓乐吹打送他们回府,他的傻笑声定要传到路边看热闹的耳朵里去了。

    目送二姐的马车出了柿丰巷,姜二郎领着弟弟妹妹们回府,与身边的江凌道,“你什么时候回千牛卫?我打算待会儿就走。”

    “二哥是官差,不得自由。”江凌笑道,“我明日再回。”

    两人说着话往里走了没多远,便见姜猴儿从内院跑了出来。江凌停住问,“何事如此匆忙?”

    姜猴儿停住行礼,“二爷让小的去请李郎中给二夫人把脉。”

    一听是请郎中,哥几个都愣了,姜家三姐妹却面带喜色。姜慕燕笑道,“快去快回。”

    眼看着姜猴儿一溜烟地跑了,江凌想回身问三姐母亲身体有何不适时,却见她已带着五妹和妹妹快步向内院走去,姜三郎也急吼吼地跟着往回冲。

    听到父亲请郎中给母亲把脉,三姐却露出笑容……莫非?江凌也露出喜色,快步往内院走去。

    昨日入姜府,给姜家少夫人把出了喜脉的李郎中,今日给姜二夫人把脉之后,起身再道喜,又领了一个大大的红封,满面春风地被姜猴儿送出姜府。

    内院,姜老夫人拉着二儿媳的手,欢喜得掉下了眼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姜松也拉着弟弟的手欢喜着,面带傻笑的姜二爷对姜松道,“大哥,卿雅与大郎媳妇前后脚有孕,这俩孩子正好作伴儿,一起长大、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