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下有货船、商队,还经营几家客栈生意。”

    “……”

    一时间,跟在周六身后的十余人接连跪倒在地,纷纷声泪俱下,控诉王爷的暴行、重税。

    他们言辞恳切,面露悲戚,丝毫不似作假,也让围观众人面露慌乱。

    难不成,王爷爱民如子的形象,真的是以压榨他人财富做出来的假象?

    就连店小二,也是面色惨白,双手死死握住自己手上的布巾。

    他们不愿意相信,但目前看来,似乎真是如此!

    “大人!”周六见众人面色变化,楼上也无声音,急忙再次开口:

    “世人皆言,苛政猛于虎,税重逼死人,如此重税,小人实难承受。”

    “就在前日,因为交不起税,王府竟然来人,直接押走了小人的两个儿子!”

    “更是威胁小人,若是三日之内不交清税银,不知要问罪我等,还要抄了布店、所有家产尽数充公。”

    “大人。”其他人纷纷叫嚷:

    “我等也是,我等也是啊!”

    “王爷明面上爱民如子,实则生活奢靡,自赶走王妃之后更是留恋风月场所,挥金如土,却用我等挣来的钱为他宣传名声。”

    “试问,我等自己也曾捐助书院,也曾义卖、也曾施粥,却被人骂做为富不仁,王爷做尽恶事,搜刮民脂民膏,名声却都归了他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句句诛心、字字刻骨,可见积怨已深。

    闻听之人,无不面上变色,就算有那心慕王爷的,也不禁心有动摇。

    “果真如此?”楼上,钦差慢声开口:

    “本官闻听,王爷素有贤名,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都是假象!”周六急吼:

    “我等所言,千真万确,若是钦差大人不信,尽可把王爷招来对峙!”

    “就怕他不敢!”

    “大人。”楼上,郡府王大人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强忍着笑意:

    “安乐郡,可是王爷的属地,按理来说,他在此地如何施政行法,都是合理合规的。”

    “大人一路奔波操劳,无需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而且,王爷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本官想要拜见,都需排在半月之后。”

    “哼!”闻言,钦差大人声音一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地虽是王爷属地,百姓却是朝廷的百姓,岂能容忍如此压迫?”

    “且他的所作所为,代表的是朝廷,若做下恶行,损及的可是朝廷名望!”

    “本官代天巡查,就算是王爷也不能避讳,来人,去请王爷过来!”

    他的声音中满含怒意,大声道:

    “我们就在此地,就在此处等他过来,与之对峙!”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来?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有人应是,随即翻身从酒楼内跃出,几个起落,就腾向远方。

    那里,正是王府所在方向。

    …………

    时间一点点流逝。

    长街上,人群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更多的人听闻消息赶来。

    越来越多,几乎不留空隙。

    酒楼下,布商周六等十几个掌柜的一直跪地不起,即使钦差下令也是无用。

    他们面色憔悴,眼泛怒火,似乎是打算在今日拼个你死我活。

    窃窃私语之声,更是传遍四方。

    就连店小二也不再招呼客人,在窗前不时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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