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以为自己听错了,狠狠掏了一下耳朵。

    “杀了他!”黑衣人冷箭齐发。

    冷剑出鞘,苏幕的剑……见血方归。

    “上!”年修一声厉喝。

    两个蛰在附近的蕃子,亦是一同扑上,不过……他们在黑衣人身后,是以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形势。

    腹背受袭,黑衣人始料不及。

    苏幕下手极快,一剑便结果了两名黑衣人,冷声下令,“留活口!”

    若非这一句,年修和那两蕃子,定是要将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人,斩尽杀绝的,回过神来,年修就明白了,爷留着活口是为了证实,妇人口中的那一句“官军”,是否属实?!

    留,一活口。

    两名蕃子,一个持剑抵着,一个将人摁在地上,令黑衣人动弹不得。

    “没事了!”苏幕睨了那女人一眼,“别在地上坐着了,起来!”

    妇人扯着孩子,赶紧给苏幕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快,儿啊,快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快磕头!”

    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谢恩,最淳朴的方式就是磕头。

    向长辈磕头,向菩萨磕头。

    一个至孝,一个至敬。

    “你说他们是官军?”苏幕问。

    妇人一怔,然后红着眼点头,“就是这帮畜生,把咱们逼得都快活不下去了!村里的人,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上山避祸。”

    “爷?”年修扯下了那人的遮脸布,是个年轻人,岁数不大,但是眼神格外狠戾,被抓住的那一瞬,还眸色如血的瞪着苏幕。

    苏幕收剑归鞘,随手将剑丢给年修,俯身蹲下,单手捏起了那人的下颚,“官军?不尽然吧,瞧着应该是谁家的暗卫或者死士,哟,舌头还在,齿间无毒,那就是暗卫?说吧,谁家的?”

    大概没想到,苏幕会这般清楚,对方显然一怔,俄而眸色嘲讽,“你可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江湖人不管朝廷事,朝廷不追究江湖事,两两不相干,相安无事。”

    下一刻,他顿时哀嚎起来,“啊……”

    苏幕吹一口自己的指尖,瞧着自己平素一直注意修剪的指甲,圆润有余,顶尖有锐,摘个耳朵正合适,“既然听不懂人话,那留着耳朵也没什么用,去了一只……给你留了一只。”

    “那就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年修冷喝,“最好说实话,否则咱有千万种方法,足以让你生不如死!”

    血淋淋的耳朵,落在地上。

    黑衣人撕心裂肺的哀嚎,“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在林子里活动,应该瞧见过……类似于野兽的粪便吧?”苏幕回头望着,站起身来,死死抱着孩子的妇人,“大嫂,这林中似乎有豺狗?”

    妇人瞧着苏幕皱了一下眉,当即点头,“有!”

    “知道什么叫豺刑吗?”苏幕问。

    男人疼得厉害,“我不知道什么豺刑,你少吓唬我,我告诉你,你最好把我放了,然后速速离开,否则……否则我们的人很快就会到!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据说东厂有一种刑罚,就是把人绑起来,放在一人高的位置,和一群豺狗关一处,豺狗饿上两天,等见着鲜肉,就会一拥而上。你可知道豺狗的捕食习惯吗?”苏幕不温不火的问。

    年修一脚踩在那人的屁股上,“从这儿开始掏,先吃内脏,后吃尸。”

    “想试试吗?嗯?”苏幕勾唇,微白的容色,合着唇角那抹邪冷的笑,诡谲而妖冶,惊魂而摄魄,足以教人心惊胆战。

    年修又道,“这种死法,可比凌迟更让人生不如死,你会享受整个死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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