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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了!

    策马加鞭,苏幕扬长而去。

    早在昨儿夜里,他们的人就发现了林中有火光,也就是说这片林子里有人在活动,至于是谁还真是难说。

    是猎人头的军士?

    是逃难的百姓?

    又或者是那个神秘人?

    策马疾奔,行至早前发现的地方,这地方临近一条小溪边,边上用简易的树枝搭了一个木棚,内里虽然没什么东西,但是看这构造,应该是住了有一段日子了。

    苏幕下马,绕着木棚走了一圈,最后将注意力停留在溪边的篝火堆上。

    篝火早已熄灭,剩下的是石头搭建的土灶,很是简易,但是也很讲究,石头多半是从溪里捞上来的,形状相似而无锐角,搭建得严丝合缝的。

    “在野林子里,还能搭建这么个东西,倒是费了不少心思。”苏幕捻着地上的小树枝,轻轻拨弄着篝火,须臾又将掌心至于篝火堆上,“一点余温都没有。”

    年修敛眸,“多半是早就离开了。”

    棚子搭得这么好,土灶建得不错,绝对不会早就离开。

    苏幕站起身来,目色幽幽的扫过周遭。

    “爷,这永慰县别的不多,就山多林子密。”年修很是无奈,“咱们就算把所有人都散出去,逐步搜索,也未必能及时找到人。”

    苏幕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我是为私事而来,非为公,没必要惊动咱们的人。”

    “所以奴才没敢下令。”年修抿唇,“爷,这人会不会就是,山寨里跑了的那个?”

    苏幕也说不好,没有亲眼所见之事,不可贸贸然下决断,只是能藏匿在这山中,定然与山寨里的山匪脱不了干系。

    “爷!”蕃子一声轻唤。

    苏幕骤然回过神来,疾步朝着那边走去。

    “这里好似埋着什么东西。”一名蕃子立在原地,另一人则刨开那个小土包。

    这小土包底下,委实埋着一些东西,像是一些残渣。

    “吃剩下的?”年修不解,“为何不倾倒在溪水里作罢?要埋起来?”

    苏幕眯了眯眸子,瞧着被蕃子刨出来的那一对残渣,面色微沉,“因为是药渣,若是倾倒在小溪里,这药性虽然会被溪水冲淡,但若是残留下来,万一祸害着林中生灵,怕是要惹出祸来!”

    “这么说来,此人还有些良心?”年修诧异。

    苏幕接过蕃子递来的树枝,拨弄着那堆残渣,“这些残渣里,夹杂着一些毒物,埋在这里免得祸害生灵,且看着周围的树,枝繁叶茂,想必对这些东西亦有所耐。”

    “毒物?”年修骇然,“这是毒物!”

    苏幕起身,“他在这里倒腾什么呢?采摘草药,炼制毒物?是防身,还是自救?”

    “可能是防着那些猎人头的吧?”年修猜想,“之前山下的村子里,不就是有很多这样的人吗?爷,您说那些官军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对待百姓,就不怕百姓告御状?”

    苏幕侧过脸看他,“越级都告不了,还御状呢?敢在这地方,肆意妄为,屠戮百姓,你觉得会允许耿虎他们进殷都吗?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山寨在山上,等同于被圈禁起来,一旦耿虎他们敢下山,必死无疑。”

    “可这,到底是为何啊?”年修不解。

    苏幕仔细想了想,“多半是为了玩乐?”

    “玩乐便要滥杀无辜吗?”虽然年修是东厂的人,可东厂杀人都是有目的的,即便是灭口,那也是有缘故在先,可是无缘无故杀人,委实少之又少。

    尤其是跟着苏幕出去,只要人不犯我,不动杀欲。

    “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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