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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东湛温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目光眷恋而温柔,「沈夫人。」

    「嗯?」

    他在她微红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脸红了。」

    苏幕当下别开头,掩不住唇角的微扬。

    外头,传来脚步声。

    苏幕当下伸手捂着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翻腾,若是让人瞧见,真是难为情。

    「师父。」阿七提着灯,「仔细脚下。」

    伶仃跨进门来,瞧了一眼屋内的二人,言语间满是打趣,「这大晚上的,你侬我侬的便罢了,寻我这看客作甚?」

    苏幕也不知道,沈东湛为何一来就要找伶仃,但她相信沈东湛,知晓他并非无事生非之人,这么做肯定是有缘由。

    是以,苏幕未有言语,静待沈东湛作为。

    「伶仃师父。」沈东湛松开苏幕,徐徐站起身来。

    见着沈东湛一脸正色,伶仃面色微变,显然意识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不由自主的敛了面上笑意,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沈东湛,「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还是说,你的伤?」

    「我伤势无恙,问题是这个!」沈东湛从怀中取出那张纸,伸手递给了伶仃。

    苏幕不解,「那是何物?」

    「一张药方,顾西辞给的。」沈东湛如实回答。

    听得这话,苏幕登时下了床榻,缓步行至伶仃身边,「我且看看。」

    「来!」伶仃将将纸张搁在桌案上,仔细的铺展开来,「这方子乍一眼瞧着,分外奇怪,但若是细看,倒是略有些端倪可寻。」

    苏幕偏头瞧着方子上的药名,「这方子上的药名,多数不曾见过,有些连听都没听过,这灵童子是何物?灵芝、灵香草倒是听过,灵童子……莫不是参花参籽?」

    「此方……那位顾公子是从何得来?」伶仃忙问。

    沈东湛瞧着二人,张嘴吐出两个字,「皇帝!」

    「皇帝?」

    「皇帝?」

    苏幕与伶仃几乎是异口同声,语罢二人面面相觑,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顾西辞自我中毒,以苦肉计换得移出东宫,入住皇帝寝宫偏殿的结果,其后被皇上所召见,回来之后便写了这么一个东西,委托周南带出宫,交到了我的手上。他如此这般,应是有所深意,绝对不是胡乱书写。」沈东湛解释。

    苏幕紧盯着桌案上的药方,恍惚间好似想起了什么,兀自呢喃着,「灵童子?灵童……童……难道说,是那些孩子?」

    「这些药,有些出自忘忧谷附近,有些则像是后期调配之物,非天生天养。」伶仃半眯起眸子,仿佛想起了什么,「你们且等等!」

    说着,伶仃转身就走。

    没过多久,她抱着一摞书籍转回,「我隐约记得些许药名,但也只是一眼带过,委实记不太清楚,真实的出处,你们且帮着找找,若是有,多半就在这些书籍里面。」

    「师父,这么多?」阿七瞧着这一摞的书籍,只觉得头都大了,「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伶仃叹口气,「我当时就瞥了那么一眼,其后便也没再留心,如今瞧着有些眼熟,着实也记不起出处,年岁大了,记性不好,能找……便找吧!」

    「怎么了?」沈东湛是率先发现苏幕不对劲的。

    只见着苏幕面色发白,连带着呼吸都略显沉重,单手冷不丁支棱在了桌案上,身子似有些摇摇欲坠。

    「苏幕?」沈东湛慌忙上前,当下将人抱回了床榻上,「方才不还是好好的?莫不是之前在村口吹了风的缘故?」

    伶仃赶紧上去把脉,「莫要着急,我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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