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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修伤得不轻,锋利的剑贯胸而过。

    「所幸没有当场拔剑!」王太医用银针止住了伤口附近的几处大穴,准备好了一切止血之物,这才抬手为年修拔剑。

    血色飞溅的瞬间,周南眼疾手快的以棉团摁住了年修的伤口。

    李珝在边上坐着,瞧着王太医手脚麻利的为年修止血、疗伤,一颗心也跟着高高提起,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

    「大齐的医术。」羽仲在边上坐着。

    李珝点点头,「王太医的医术,在整个太医院都是数一数二的,有他在,必定是万事无忧。」

    「与咱们南疆不一样。」羽仲仔细的盯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值得学习。」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好好看着的。

    「差一点,剜心而过,好险。」事毕,王太医满头是汗的直起身来,转身去水盆里洗了手,「即便如此,也是捡回一条命,剑从心口边上擦过,若无准备拔出,必定大出血不止,到时候肯定会血尽而亡。」

    周南面色铁青,「那现在……」

    「好好养着,等伤口养回来就没事,但是这伤得小心了,伤在要害。」王太医仔细的叮嘱,「如果不注意,让伤口二次开裂,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听得这话,周南连连点头,「知道了。」

    「东宫真的有密道?」王太医压着嗓音,低低的问。

    周南没吭声。

    「那他这伤,怎么回事?」王太医又问,一脸的不明所以。

    年修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因着失血过多的缘故,早已晕死过去,面上毫无血色。

    「中了暗手。」周南为年修盖好被子,幽然吐出一口气,「到底是不是栾胜或者奈风,谁也没看清楚。」

    李珝上前,「能下这么狠的手,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爷已经过去了,最后情况如何,只能等爷回来再说。」周南瞧了一眼双目紧闭的年修,面色沉得厉害。

    差点,害死年修。

    险些,来不及救他……

    「这老阉贼,都这样了还要杀人,真是死心不改,罪该万死!」王太医止不住唾骂,「还把人给掳走了……那什么,苏幕不会有事吧?」

    周南垂眸,这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

    「栾胜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李珝负手而立,「苏幕是东厂千户,也是栾胜的左膀右臂,如今帮着东湛兄对付东厂,无疑是背叛的东厂,栾胜恐怕不会放过她。」

    王太医咬着牙,「他要是敢动苏幕,回头落入锦衣卫的手里,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也不知道东湛兄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李珝凝眉,「周南,你看着点,我去接应。」

    周南躬身行礼,「多谢靖王殿下!」

    李珝抬步就走,羽仲紧随其后。

    「让师父见笑了,这宫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出了太医院,李珝无奈的望他,「处处藏着脏秽,在肉眼不可见之处,杀机四伏。」

    羽仲点点头,「有人的地方,便有你争我夺。」

    说着,羽仲忽然冲着李珝行礼。

    「师父为何作此大礼?」李珝心惊,慌忙将人搀起。

    羽仲直起身,「来日我回南疆之后,公主独留宫中,还望靖王殿下能多加照顾,公主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如今远嫁,既为两国邦交,也是冲着靖王殿下您这个人。」

    「就算师父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公主以前如何,我都不管,如今她是吾妻,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得护着她与孩子的周全。这是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该做的分内之事。」李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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