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算及时吧?”

    “祸是你闯的,你说呢?”沈东湛剜了他一眼。

    周南面色一紧,吹牛过头,忘了这茬……

    “查得如何?”沈东湛言归正传。

    周南回过神,“哦,昨儿个苏阉狗回了城,就被老阉狗叫走了!后来,有人看到年修背着血淋淋的耿少离,跑出提督府,但是苏阉狗一直没有出来。”

    “栾胜?”沈东湛心头一窒。

    这老东西心狠手辣,更胜苏幕,耿少离到了他手里,没死都是运气,更有甚者,送入宫中由着某些人玩耍,弄死弄残都是常事。

    苏幕这是拿她自己,换了孩子一命?

    可见,她也不是全然无情。

    “对!”周南点头,“这老东西一回来就没好事,卑职觉得,他抓了耿少离,肯定是因为永慰县的事情。这孩子是山寨里唯一的活口,旁人不知,老阉狗肯定知道!”

    沈东湛眯了眯眸子,“栾胜是不会把此事告诉皇帝的,咱们也没说,车队都在外头,尚未进城面圣,而小公爷自身难保,更不可能关心此事。”

    “爷的意思是,皇帝不可能知道耿少离的事。”周南反应过来了。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苏幕是故意的?还是大意了?”

    “皇帝不知道,那只要苏阉狗换了耿少离的身份,反正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这孩子现在是孤儿,依着苏阉狗的本事,藏个孩子在身边,简直易如反掌。”周南这话没错,“既是如此,她何必要受制于老阉狗呢?”

    毕竟,谁敢在东厂的头上造次?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苏幕到底想干什么?”沈东湛缓步朝前走。

    还没踏出府门,便有锦衣卫疾步上前行礼,“指挥使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沈东湛沉着脸。

    锦衣卫压低了声音,“城外的车队,昨夜受袭,兵部侍郎扈大人、延州知府以及延州通判……悉数被杀。永慰县县丞,因为看护囚犯不利,服毒身亡,以死谢罪!”

    “什么?”周南骇然,“怎么会这样?”

    居然,全都死了?

    “受袭?”沈东湛疾步朝着外头走去,“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锦衣卫忙解释,“昨天夜里,忽然来了一帮人,动作干净利落,看守的人以为是来劫囚的,谁知他们压根就是想要这三人性命,一通乱箭之下,三人悉数身亡。”

    “目标很是纯粹,就是要他们的命!”沈东湛止步,眸色沉沉。

    心里,隐约有了底。

    “爷,这是杀人灭口吧?”周南心惊。

    沈东湛没说话,很显然,这就是杀人灭口。

    “会不会是……”周南犹豫了一下。

    沈东湛侧过脸,冷冷的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