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回到主院。

    周南瞧着立在窗前的沈东湛,之前天色太暗,虽然瞧着自家爷面上红肿,却也是瞧不清楚的,但现在烛光明亮,惹得周南止不住“噗嗤”一声。

    “憋着!”沈东湛低斥。

    周南低着头,双肩止不住抖动,嘴里说着“是是是”,可唇角却止不住扬起,面部肌肉绷紧,显然是没有照做。

    “想死是不是?”沈东湛拂袖落座。

    周南赶紧去关上窗户,转而憋着笑,“爷,卑职给您拿点冰块敷一敷吧?咱瞧着倒也还好,但若是让叶公子瞧见,怕是……”

    沈东湛没吭声,周南撒腿就跑。

    屋内,安静下来。

    唯有窗外的风,呼啸而过,摇曳烛火,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

    沈东湛坐在那里,神情微怔,脑子里却是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瞬间的黑暗,是他刻意为之。

    他伏在上方,唇瓣轻柔的贴在她的喉间,鼻尖满是属于她的淡淡气息,说不清楚是什么味儿,似若隐若现的香气。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东湛说不清楚,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王太医交代的那些话,浑然都丢到了脑后。

    再后来……

    抚着自己生疼的面颊,隐隐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周南很快就取了冰块回来,其后便退出了房间,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有时候真是想不太明白,为什么爷非要靠近苏阉狗,明知道这狗会咬人,还要自投罗网。

    这世上年轻貌美的少年郎不少,即便爷有这方面的需要,也不是找不到,比苏阉狗好的,更关键的,更懂事乖巧。

    想不通!

    想不明白!

    待沈东湛离开之后,年修才慎慎的进了门。

    “爷?”年修低唤。

    奇了怪了,屋子里好似没有人,静悄悄的,让人心慌。

    “爷?”年修立在桌案旁,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

    屋内,真的没有人。

    年修心下一惊,慌忙跑到了窗口。

    果然,在不远处的树梢上,瞧见了一团黑乎乎的,多半是人影。

    年修窜出窗户,立在树下仰头望,“爷?”

    “这里看月色极好。”苏幕背靠着树干,望着天上月,那稀稀落落的月色从叶层里落下,落于掌心,却无法握于掌心。

    抚着短玉笛,这大概是她与旧事,最后的牵连了。

    “爷,那沈指挥使没、没对您怎样吧?”年修问。

    苏幕回过神,“自然不能!”

    年修如释重负的点点头,“树上风大,您还是下来罢?”

    “年修,你说死去的人,真的会在天上看着吗?”苏幕问。

    年修愣了愣,仰头望去,稀薄的银辉洒落在苏幕身上,逆光而坐的她,瞧不清楚面上的神色,可那隐隐透着悲伤的口吻,却是那样的沉冷。

    冷静的悲伤,无声的追思。

    这个问题,年修回答不了,生死之事,谁又能知呢?

    低头间,年修最为好奇的还是另一件事,比如说:方才在房间里,沈东湛到底怎么着了,他家爷给逼得都上树了呢!

    翌日一早。

    皇帝传召栾胜进宫,关于国公府凶手一直出逃在外之事,着东厂和锦衣卫各自查察,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凶手韩实缉捕归案。

    提督府。

    “确定人还在城内?”栾胜逗弄着鹦鹉,阳光下,半眯着眼睛瞧了苏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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