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真的是老道?”苏幕眸色狠戾。

    妙笔书生百分百相信,只要自己说错一个字,苏幕会当场活剐了他,呼吸微促,他艰难的扭头,望着一旁的年修,显然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快说实话,那个到底是不是老道?”年修忙道,“回头再与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眼下,先回答。

    妙笔书生喘不上气来,眼见着是要被苏幕勒死。

    沈东湛近前,“你快勒死他了。”

    苏幕裹了裹后槽牙,当即收手。

    下一刻,妙笔书生沿着墙壁,瘫软在地,捂着脖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当时只有你见过这老道,你得仔细想清楚,化作血水的到底是不是老道本人?又或者,是易容成老道的旁人?”年修蹲下来解释。

    至此,沈东湛眸中掠过一丝惊艳,转头便冲着周南吩咐了几声。

    周南诧异,撒腿就往外跑。

    旁人?

    易容?

    妙笔书生自诩聪慧,轻功极高,画功极好,擅长易容,当时在佛庙里,他是有过犹豫的,那老道不像是易容,但看上去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到底,是?不是?”年修追问。

    妙笔书生冷静下来,眉心紧皱,脑子里快速回想起佛庙里的画面,从老道与年修窜到院子里开始想,容貌、神态、衣着、功夫……

    容貌是一模一样,但是神态有所差距。

    昔日的老道,何其狂妄从容。

    佛庙里的老道,隐隐有些慌乱,眼睛里带着毫不遮掩的怨毒与恨意,其身姿与当时仙风道骨的老道截然不同。

    “可能,不是!”妙笔书生低低的说。

    年修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不是?”

    “我之前遇见的老道,功夫极高,出针的速度极快,连我都险些避不开。”妙笔书生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在佛庙里,是爷亲自出手,是以我忽略了这些,如今细想起来,好似真的不太一样。佛庙里的老道,像是少了点什么。”

    苏幕坐在那里,“我来告诉你,少了什么!”

    众人皆默。

    “常年修道之人,一身从容;惯举屠刀之人,满是戾气。”苏幕一针见血。

    妙笔书生骇然,“没错,是这样!”

    少了气势。

    少了气韵。

    闻言,苏幕与沈东湛面面相觑。

    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苏幕扶着桌案,徐徐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沈东湛随即跟上。

    “你这傻子,怎么现在才说?”年修锤了妙笔书生一拳,“可把咱们害惨了!”

    妙笔书生嗓音沙哑,“我、我怎么知道?被这老道给吓了一回,再瞧着他的时候,我有些懵,何况当时事发突然,你跟老道交手,我、我看花了眼,没想那么多。”

    “如果老道没死,事情就棘手了!”年修面色沉沉。

    妙笔书生哑然,完了完了,爷怕是要剁了他,得快点收拾一下细软,出去避一避,等爷气消了再回来罢……

    长廊里。

    苏幕走在前面,沈东湛跟在后面。

    半晌,她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你打算跟我到何时?”

    “皇上有旨,你我协同擒凶,苏千户想要抗旨不遵?”沈东湛直勾勾的盯着他,指尖轻轻敲着剑鞘,“何况,以我与苏千户何来如此生疏?”

    苏幕眉心一皱,“你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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