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妙笔书生,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李忠点点头,“我不是说了吗?曼陀罗籽能让人麻痹,他能撑到这会已经不容易。哦,就跟你们中了软筋散是一样的,浑身乏力,四肢麻痹,使不上劲。”

    “如此说来,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年修道。

    李忠笑了笑,“那是自然,否则早已晕厥在路上,毒发身亡,所幸这小子跑得快,命大!”

    “等着吧!”苏幕说。

    年修颔首。

    烛火摇曳,一室寂静。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妙笔书生才堪堪醒转过来,面色依旧苍白,如李忠所言,即便解了毒,身子仍是虚弱。

    “爷?”妙笔书生嗓音低哑,“偶、偶是被那凉闷坑的。”

    提起这事,妙笔书生便有些情绪激动。

    苏幕坐在了床沿,“先别说了,把药喝了!”

    药,早前就备下了,一直在炉子上温着。

    年修端着药上前,将妙笔书生半搀起,仔细的喂了药,“李大夫说,这药醒了就得喝,只有这样才能跟上施针的效果,让你尽快排出余毒。”

    待妙笔书生吃了药,年修将软垫子塞在其后,让他能靠得舒服点。

    “爷,那旅人死个狠人。”妙笔书生气呼呼的开口,吃力的喘着气,手指尖还是木木的,可见这毒虽然一时半会不致命,但能让人极为痛苦。

    闻言,苏幕瞧了年修一眼。

    “你有点大舌头。”年修仔细的瞧着他,“难怪李大夫出去的时候,交代我们别着急,让你慢慢说。”

    妙笔书生捂了一下嘴,眉心皱得紧紧的。

    “你能写吗?”年修问。

    妙笔书生的手有些麻木,但是鬼画符总比大舌头要强得多。

    “吃了药,排了毒就没事了!”年修瞧着这小子丧丧的模样,委实有些不忍心,“不会一辈子大舌头的。”

    妙笔书生点点头,巴巴的瞅着苏幕。

    “喏,纸笔!”年修将纸笔递上去。

    苏幕坐在那里,瞧着妙笔书生双手握笔,很是吃力的在纸上鬼画符,虽然难看,好歹还能瞧出个所以然。

    大致意思是,那个院子很是冷清,连伺候的人都少得可怜,进去就是黑漆漆的,跟个阎王殿似的。

    其后他便趁黑摸到了浴房,想着这个时辰,多半是在沐浴,少年人心有风月,揣着点歪心思,就扒拉着窗户往内瞧。

    谁知道,只见白烟不见人。

    好半晌过后,才瞧见迷雾中倩影婆娑,且看那身段婀娜,水声哗然。

    “你到底看到没有?”年修有些着急。

    妙笔书生点头,写下两个字:美艳!

    见状,年修幽幽的叹口气,“谁都知道她定是容色绝佳,还用得着你来说?”

    “可见,是见着了。”苏幕起身,“以你现在的样子,怕是画不出来了,等你身子恢复些,把人画出来,记住,别再画个猪脑袋!再敢敷衍我,我就把你丢进庭芳楼,让你去接客!”

    妙笔书生骇然瞪大眼睛,连忙点头。

    不敢!不敢!

    出了门,苏幕如释重负。

    人没事就好,活着就好。

    “爷!”年修安排底下人看着,疾步跟上苏幕,“这女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人去她的院子?只是,妙笔书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委实有些奇怪。”

    苏幕摇头,“忠叔说了,曼陀罗有麻痹作用,且提炼过,所以药效更快更烈,妙笔书生应该是碰到了什么,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人在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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