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这就生气了?

    “爷,您等等卑职!”周南上马疾追。

    沈东湛策马疾驰,直奔回城。

    回了城,他既不回镇抚司,也不去沈府,又去翻了苏宅的墙头,轻车熟路,比之最近回沈府的次数,还要多上几许。

    院子内的亭子。

    苏幕瞧着桌案上的画,“这便是柳如芝?”

    “是啊!”妙笔书生面色犹白,连连点头,“十足十的美人胚子,哦不,蛇蝎美人,毒妇!”

    苏幕眼角眉梢微挑,“好歹是个娇滴滴的美人,不过是你自个好色,不慎沾了点要命的东西,犯不着这么咬牙切齿吧?”

    “我差点死她手里,杀身之仇,不共戴天!”妙笔书生恨恨的别开头。

    年修眉心微凝,“反正只要一张脸就成了,你说你画得这么意境作甚?说的话倒是挺硬气,有本事你真的硬气一回给我看看!”

    “我、我当时就看了这么一眼,自然是画当时的画面!”妙笔书生梗着脖子解释。

    年修轻嗤,“死色胚!”

    “在看什么?”沈东湛蹲在墙头。

    苏幕抬眸望去,墙角有花,墙头有人。

    沐春光无限,且看那人五官精致,堪称绝世。 风影摇动,花落无声。

    沈东湛从墙头蹿下,长身如玉般立在花影下,眉眼温和的看着她,风过衣袂蹁跹,厚底靴踩着落花,发出窸窣声响,缓步朝着她走来。

    苏幕安静的坐在那里,鬓间散发随风摇曳,羽睫轻颤,明媚的春光,瞬时褪了眼底的幽暗,她微勾起薄唇,清音微凉,“你是长在了我家墙头?还是打算在墙头做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