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简鞍,进去自然也不费事。

    王侍郎今儿在六部衙门,府内自然是王夫人当家做主。

    花厅内。

    王夫人坐在那里,瞧一眼跟前的三人,“妙琳今日晨起,便觉得身子不舒服,所以不便见客,你们改日再来!”

    “这位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这位是沈指挥使。”简鞍开口。

    尚书叶家倒也罢了,毕竟是个公子而已,又不是叶尚书亲自来,但是沈指挥使……那可不一般,皇帝跟前的红人,锦衣卫都指挥使。

    “沈指挥使!”王夫人赶紧起身,眸中带了几分惊恐。

    即便是王侍郎,见着沈东湛的时候,也得诚惶诚恐,何况是一介妇人,又无尊位在身,哪敢对官家不敬。

    “我今日不是来办差,是受朋友之托,找王姑娘问一件事,若是王夫人不放心,可以旁听。”沈东湛面无表情。

    锦衣卫都指挥使,办差的时候正经起来,平生不怒自威之势,极具威慑力,任是谁见了,都会畏惧三分。

    “是!我这就带你们过去。”王夫人自然不敢乱来,如今她是有儿有女的人,得为自己的儿女着想,若然因为得罪沈东湛,而导致自家相公的仕途受损,那么她和儿女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走在长长的回廊里,简鞍有些着急。

    “这丫头近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身子一直不大好。”王夫人边走边说,“大夫来看了,说是什么五内郁结,忧思繁多的缘故。喝了不少安神汤也不见效,夜里还有些神叨叨的!”

    叶寄北愕然,“什么叫……神叨叨?”

    “据底下的丫鬟说,是夜半做噩梦,半夜惊厥。”说这话的时候,王夫人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不敢面对简鞍。

    可当着沈东湛的面,她又不敢不说。

    “以前有这样的状况吗?”沈东湛问。

    王夫人忙摆手,“没有没有,以前绝对没有,就是近来这段时间才导致的,似乎是从前阵子落水之后开始,便日日梦魇缠身。”

    “落水?”简鞍愣怔,“妙琳没有告诉过我。”

    王夫人也是跟着一愣,“怎么,她没告诉你?我原以为她已经告诉你了。”

    简鞍:“……”

    “原来没说。”王夫人顾自呢喃了一声。

    沈东湛和叶寄北面面相觑,这么大的事,王妙琳只字不提,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前面就是妙琳的房间。”王夫人领着众人往前走。

    然则,推开房门,屋内空空如也。

    “二小姐去哪了?”王夫人忙问。

    底下伺候的丫鬟,面带慌乱的行礼,“奴婢也不知道,今儿一早,小姐肚子疼,让奴婢去找大夫,等着奴婢带了大夫回来,小姐就不见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叶寄北愕然,不解的望着沈东湛。

    怎么,这么巧?

    刚发现香囊有问题,人就跑了?

    蓦地,沈东湛缓步行至桌案前,眉眼微沉的瞧着桌上的空碗,伸手端起,凑近了轻嗅,“这是什么药?”

    “安神汤。”丫鬟急忙回答,“小姐日日都喝。”

    下一刻,沈东湛面色陡沉,音色狠戾,“还不说实话,要跟着我回刑狱大牢吗?说,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