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这煜城水道图很快就能拿到手,关于失踪官船的位置,亦会详尽。”

    顾西辞点点头,“估计锦衣卫和东厂那边,速度会更快一些,不过不打紧,最后的小心总归要回笼到太子殿下这里。”

    “没错!”云峰也是这么想的,“公子,您说这沈指挥使和苏千户这么就不见踪影了呢?二人是不是躲起来密谋什么?”

    顾西辞环顾四周,方才在行辕里走了一圈,的确没看到沈东湛和苏幕的身影,可能真的是躲起来了,只是……密谋是不可能密谋的,这二人是奉命而来,应该是在齐心协力的办差。

    税银一日难寻,他们就得在煜城多待一日。

    老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果然是不能说人的。

    回廊尽处,沈东湛领着周南拐了圆拱门而入。

    “真是冤家路窄。”周南嘀咕了一句。

    沈东湛面无波澜,该干嘛就干嘛,抬步往太子的殿宇走去。

    “沈指挥使!”顾西辞开口,“有空聊聊吗?”

    沈东湛侧过脸看他,“那得看聊什么?若是什么诗词歌赋,酸文腐字的,那就算了,我这人不喜欢舞文弄墨的,也没这闲情逸致。”

    “税银丢失一案。”顾西辞开口。

    沈东湛上下一打量他,倒也没有拒绝。

    僻静的屋子里,烛光葳蕤。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沈东湛开口。

    顾西辞点点头,“那我长话短说,从山路崩塌开始说起。”

    提到这个,沈东湛眸色陡沉。

    “山路崩塌之后,太子殿下该走水路,结果又遇到了袭击,可见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顾西辞定了定心神,“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来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其他皇子,他们是否也会这么做?”

    沈东湛也想过这个问题,但那个活口不吐实,便没有答案可寻,是以这个假设暂时没有结果。

    “再退一步讲,税银上都会烙着朝廷专用的章,拿了银子必定是要用的,既是要用肯定得找个地方把这些印章给化去。”顾西辞继续道,“那么大一批税银,要一个个化去烙印,就得专门找个既宽敞又偏僻的地方。”

    沈东湛表示赞同,“来之前,我也看过这煜城的地图,水道纵横,山壑相接,想找个地方藏税银不难,但若是要化去税银的烙印,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融化烙印,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还得要特定的地方,特定的手艺,寻常人怕是做不到这一点。”

    “那应该是找专门的人,设置专门的器具,在煜城内除了官家有这样的手艺,老百姓懂得应该是不太多。”顾西辞接过话茬。

    这么一说,思路就清晰了,从煜城手艺人的手里下手。

    “爷,卑职有一点不明白,为何如此肯定,是煜城的手艺人,难道不能是别的地方带过来的?”周南不解,“这批税银只是在煜城被劫,中途经过了不少州府县,随便从一个地方,抓个手艺人带着,又或者这手艺人,本就是乱贼之一,那你们这推测不就全盘推翻了?”

    沈东湛无奈的叹口气。

    “周大人,你刚来煜城,可知道这煜城何处能藏身?什么时候起雾?什么地方袭扰官船能成功?”顾西辞三句问号。

    问得周南,哑口无言。

    “煜城与其他城池不一样,此处水道纵横,且城内的水道是以五行八卦为基础,贼进来尚且难以寻路可逃,何况还要带着税银。”顾西辞笑靥温和,“这就是为什么,税银丢了,那么多人去找,也没能找回来的缘故。”

    云峰道,“我派人问过,即便是府衙的人,熟悉水道却不知这山壑深浅,税银丢失之后,他们只在水道附近查找过痕迹,却没人敢上山去找,说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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