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东湛和苏幕的意见一致,“你们守住这洞口,在山上好好的混着,看好太子殿下,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是!”

    “是!”

    须臾,周南低声问,“爷,要进去看看太子殿下吗?”

    “不用!”沈东湛摇头,“他嘴碎,万一管不住舌头,咱们做什么都白费。”

    周南颔首,“有道理。”

    “爷,那奴才也不进去了。”年修道。

    苏幕点头,“你跟周南在山上,相互扶持,别打嘴皮子架,到时候坏了计划!”

    “嗯!”这一次,年修没有争辩。

    现在得以大局为重,可不敢胡来,若是折了太子的性命,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都得赔上老底,谁也落不了好。

    “走!”沈东湛低语。

    苏幕也不多说,牢牢跟在沈东湛身后。

    “瞧,这两人……形影不离,默契十足!”周南低声感慨。

    年修白了他一眼,不理。

    眼下这局面,什么都不好说,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拿到了太子的亲笔信,自然是要派人送下山的。

    平阔处,一帮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让谁送下山,乌合之众毕竟是乌合之众,在山上倒是猖狂,但是要下山,就有些怂了。

    “听说东厂那帮阉人,素爱折磨人,只怕是此番下山送信,会有去无回啊!”

    人人都在骂东厂:阉狗、不是东西、畜生。

    可内心深处呢?

    怕得要死,怂得要命,真的遇见了东厂的人,恨不能卑躬屈膝,有多远避多远。

    事到了跟前,一个两个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就人敢吭声。

    “怎么,连送信都不敢?”黑衣人冷笑,“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有胆子劫官船,没胆子送信?”

    底下人议论纷纷。

    “这是必死的勾当,现在谁敢下山?反正,我们是不去。”

    “就是,谁不知道东厂吃人不吐骨头,还有那什么锦衣卫的,一个个人模人样,实际上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东西。”

    “谁爱去谁去,我们这支船的人,是绝对不会去的,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所谓的便宜,自然是指后山的税银。

    这么大一批银子,哪个不心心念着?费了这么大功夫,冒着与朝廷作对,必死的风险,就是为了这些银子,若是现在死了,岂非什么都白费了?

    谁都不是傻子,去做这白白送死的事情。

    最后,没了法子,还是挑了黑衣人身边的亲随。

    一个个都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敢下山去送信,足见周南所言不虚,这就是一帮东拼西凑,凑人头的乌合之众。

    环顾四周,未见修罗。

    沈东湛和苏幕当即悄悄退向山壁,果然见着那人纵身一跃,跳下了山壁。

    “分头行动,你且下山,我去追他。”沈东湛言简意赅。

    苏幕也不矫情,只道了一句,“小心!”

    “好!”他勾唇笑看。

    二人避开了崖壁上的守卫,从边侧下去,此前早早的将绳索藏在了崖下的凹洞内,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沈东湛和苏幕兵分两路,垂直而下,各自干净利落。

    既然有人下山送信,这信自然是要送到苏幕或者沈东湛的手里,江利安那些眼睛耳朵,肯定会牢牢的盯着不放,所以他们必须有一人回去主持大局。

    沈东湛紧跟着那修罗,极为小心谨慎,他倒要看看,这人的背后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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