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看见,知道就好。”顾西辞道,“这事揭过,不许再提。”

    云峰颔首,“是!”

    折扇敲在掌心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顾西辞低眉手中的折扇,低声呢喃,“我也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会不会后悔……可来日,这兴许就是保全她,最好的一条退路,你莫要怪我!”

    马车停在李府门前。

    顾西辞下车的时候,瞧了一眼周围的锦衣卫,包围得这么严实,甚好。

    “公子。”云峰搀了一把。

    顾西辞拾阶而上,抬步进了李府。

    人,都在后院,围拢在李时归的病房内外。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李时归的性命,只有他活着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以及曾经发生在江府的旧情。

    可大夫很是迟疑,“李老大人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像是年轻人,毒虽然控制住了,但是想要完全排出体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至于何时醒来,这就难说了!”

    满屋子的老弱妇孺,哭哭啼啼的。

    苏幕在檐下站着,瞧着出来的沈东湛,“脸色不太好,可见不是什么好消息。”

    “大夫说,命是保住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沈东湛负手而立,站在她身边。

    苏幕早就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转头冲底下人吩咐,“留一个李家人在屋内伺候,其他人全部赶出去,谁敢有异议,拖出去,打!”

    “是!”东厂的蕃子快速进了屋子。

    不多时哭声愈响,紧接着李家人都被赶了出来,只留下老家仆在内里伺候着。

    “都给我闭嘴!”苏幕一个眼神过去,众人哭声骤歇,“别让我听到一声响,若是惊扰了李老大人的静养,就别怪我不客气。”

    音落,妇人赶紧捂住了孩子的嘴,拖拽着孩子离开院子。

    东厂都是疯子,都是刽子手,谁能不怕?

    不过,李家儿郎而是留了下来,是沈东湛让他留下的。

    李时归就一个儿子,名,李重君。

    “李公子。”沈东湛问,“你父亲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异常?”

    李重君心有余悸,当即行礼,“回指挥使的话,父亲近来与平素无异,只是听伺候的老奴说,家父这两日睡得不好、进得不香,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李老大人与大人,交情匪浅啊!”沈东湛又道。

    李重君点点头,“江大人初来煜城的时候,蒙父亲手把手教于煜城公务,所以对父亲如同恩师一般,感恩在心,颇为敬重。”

    “你若不说实话,怕是很难找到凶手,若是对方再来一次,你觉得你爹这把身子骨,能撑得住吗?”苏幕轻哼,“就这点把戏,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戏耍?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李重君吓得“扑通”跪地,瞬时身子剧颤,“不敢!”

    “不敢?”苏幕勾唇。

    忽闻刀剑出鞘之音,刹那间寒光迸溅。

    “慢!”沈东湛疾呼。

    若非他及时扣住了苏幕持剑的手,只怕她这一剑下去,李重君就得身首异处。

    身子一软,李重君瞧着近在咫尺的青锋剑,当即瘫在了地上,面色煞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瞬时而下,“别别别杀我,别杀我!苏千户饶命,苏千户,我、我我说!我说!”

    “不见棺材不掉泪!”苏幕冷嗤。

    反手间,收剑归鞘。

    她居高临下的抱剑在怀,将身形立得笔直,周身杀气毕露,不曾收敛分毫,只听得她音色飒冷的匍出一个字,“说!”

    沈东湛的舌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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