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湛点头,“不过……不是现在。”

    “我知道!”苏幕眯了眯眸子,“这两幅画是我娘留下的,是她最喜欢的画。”

    沈东湛近前细看,“不像是名师大家之作。”

    “原就不是什么大作,只是我娘颇为重视,我时常见着娘亲对着这两幅画发愣,保不齐是娘亲的家乡,或者是记忆里的某个地方。”苏幕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向顾西辞。

    顾西辞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两幅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画上的山水,苏幕难得笑了一下,眼睛却是红得厉害,仿佛这上面,还残留着父母亲的温度。

    久违的,家人的温暖。

    从第三层密室里退出来,三人各自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经过第二道密室的时候,沈东湛忽然想到了什么,竟是上前将所有的箱子都一一打开来,彻底的检查了一遍。

    在内层叠在最下方的箱子底下,沈东湛掏出了一锭银子。

    苏幕和顾西辞急忙凑上前,呼吸微促的瞧着沈东湛,将银锭子翻个了个,屁股底下有略显模糊的融痕,痕迹还不是太旧,说明是近期融去了什么底下的印记。

    三人面面相觑。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苏幕抬步朝着另一个箱子走去。

    见状,顾西辞亦如此。

    这些被融过的银锭子,都放在箱子的最底层,可见是特意隐藏的,见不得人的来路。

    “税银?”顾西辞紧了紧手中的银子。

    沈东湛点头,表示赞同。

    “这就是证据!”苏幕抬步往外走。

    回到书房,书架徐徐归为原位。

    一声闷响,三人的心皆是往下一沉,谁能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多少人的性命都折在了这上头?

    “李时归不能死。”苏幕道。

    沈东湛点头,“我总觉得这事,有些怪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沈指挥使的意思是,为什么江大人死了,而李时归只是昏迷,若不是他年岁大了,估计还不会这么严重?当时在场的就他们二人,酒肆内也没什么可疑之人,所以……”顾西辞扫一眼二人,“沈指挥使是怀疑,这是李时归的苦肉计?”

    沈东湛挑了一下眉头,“人心难料,不有句话吗?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姜老姜的,保不齐也能辣死人。”

    “三步倒?”苏幕环顾四周,“李重君说,当时有人来过这书房,找李时归。若不是送药的,就是来密谋杀人的。”

    顾西辞点头,“诚然如此。”

    “若是这样,那这李时归想杀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定是江利安此前就已经有了动摇,逼得李时归不得不下定决心除掉他。”沈东湛翻找着书桌,忽然瞧见了火盆里的灰烬。

    四四方方,就那么巴掌大小。

    屋内无风,且火盆搁在桌子底下,灰烬还保持着最初燃烧过后的痕迹,上面倒是没有半点书写过的样子。

    再看火盆边上,隐约好似有什么粉末状痕迹。

    “给我拿张纸过来。”沈东湛蹲在那里。

    苏幕疾步捻了一张白纸,见着他如此专注,当下轻轻的递过去,免得刮起风,将痕迹吹飞。

    沈东湛边上的铜剔子,将火盆边缘的粉末,一点点的掸在白纸上,尽量将动作放轻缓,待掸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裹起白纸,“待会让周南把这东西,交给仵作看看,是不是三步倒?”

    “如果证实是三步倒,这场好戏……可就有得看了!”顾西辞幽幽的叹了口气,“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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