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顾西辞回望着云峰。

    云峰想了想,“五毒门的高手,也就是那两位护法,哦……现在还得加上一个修罗。统共就三个人,按理说他们不会同时出现。”

    “修罗能线索朝着江府废墟引去,就说明他是想查出江府一案的,杀了李时归便是什么线索都断了,所以绝对不是他!”顾西辞掩唇轻咳,“这样,你让弟兄们把丹炉的消息散出去,尤其是五毒门那边。”

    云峰心下一怔,“您是想引蛇出洞?”

    “杀了李时归是为了灭口,但如果这口灭得不太干净,你觉得那位五毒门的高手,会不会再来一趟?”顾西辞立在檐下,眸色微沉的瞧着前方。

    檐外的风雨,打在芭蕉叶上,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公子?”云峰有些担心,“丹炉的事情若是让朝廷知道,恐怕会……”

    顾西辞回眸看他,“你以为能留得住?与其你争我夺,倒不如让皇帝动一动这心思,将丹炉带走,断了所有人的念头。”

    “若是落在皇帝手里,只怕不好再拿回来。”这才是云峰最担心的事情。

    顾西辞徐徐扬起头,“那东西,不祥!”

    不要也罢!

    “可那东西……”云峰顿了顿,到了嘴边的话又再次咽了回去,“既是公子下了决心,我这就去办,只是太子那边,公子得想个说辞才行。”

    细弱的雨丝落在他面上,沁凉沁凉的,一直凉到了心里,长睫上沾了点雨星,一双眼睛愈发水润温和,“你以为,他真的是个草包吗?”

    云峰垂眸。

    “自古无情帝王家,何况先皇后早逝,你以为他这个太子之位,是怎么留到今时今日的?如此昏聩无能,满朝文武都是有目共睹的,为何皇上偏要保留他的太子之位?”顾西辞幽幽的吐出一口气,“李璟心知肚明,他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挡箭牌而已。”

    云峰怔了怔,“公子?”

    “储君之位,素来是诸皇子必争之事,与其一盘散沙,相互厮杀,不如独独对付一人。”顾西辞摇摇头,“他也是个可怜人。”

    云峰颔首,“倒也是。”

    “去吧!”顾西辞又开始咳嗽,“早点结束煜城之事,早点了却这心愿。”

    云峰行礼,“是。”

    雨,依旧哗哗下着。

    午后时分,雨停。

    云峰快速回了行辕,进了厢房,“公子,办妥了。”

    屋内,暖着炉子。

    即便如此,顾西辞的面色依旧不大好,所谓病来如山倒,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云峰进门的时候,便瞧见顾西辞虚虚的靠在软榻上,整个人单薄得宛若纸片,气息奄奄的之态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下意识的,云峰压下了脚步声,尽量放轻动作。

    “回来了?”顾西辞勉力撑起身子。

    云峰赶紧将软垫子塞在他身后,让他能坐得舒服一些,“公子,您觉得如何?”

    “吃过药了,不妨事!”顾西辞的面色,依旧是瘆人的白,“你也知道的,这种情况不持续个三五天是好不了的,此番是我大意。”

    云峰满脸愧疚,“是我大意了,应该给公子另备一身衣裳,及时更换,也不至于湿了衣裳着了凉。”

    “如何?”顾西辞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云峰回过神,忙低声禀报,“消息都散出去了,想必很快就会有大鱼上钩,公子您可得保重自身,不然哪有气力对付那些腌臜东西。”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条命终究是换来的,当格外珍惜。”顾西辞幽幽的吐出一口气,若有所思的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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