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五毒门做成了这件事,成功的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江府灭门惨案之上。”

    “江利安和李时归,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无弦瞧着他们,“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若是早知道,我还会等到今时今日吗?”

    顾西辞低低的咳嗽着,“你是近期才下山的?”

    “师父病故,我才有机会下山。”无弦垂眸,“谁知道,天族早就没了。”

    沈东湛这就不明白了,“那你是如何找到煜城江家的?”

    “我上山之后,收到过主子的一封信,她说若是哪日我学有所成,下山之后无所去处,便来煜城江家,她与夫君和儿女,会欢迎我,且照顾我。”无弦解释,“那封书信和簪子放在一处,被我藏在了那棵芙蓉树下,以秘匣贮之。”

    顾西辞垂着眼帘,“所以你一直以为,你的主子有夫有子有女,肯定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而你一介罪奴,哪日身份曝光,肯定会牵连他们。”

    “嗯!”无弦点点头,“若是学无所成,我也没脸下山去见主子,原本是想风风光光的,最后只见着废墟一片,生死无期。”

    此生大憾,连他至亲至爱、至尊至敬之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既然你说,你知道得并不比我们多,又是下山没多久,按理说你对江家的事,不可能这么了解。那你是如何知道,定远侯府以及国公府,牵连其中?”这是苏幕不明白的地方,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无弦将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眸色猩红,“是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去过煜城之后再去找一人。”

    “你师父?”沈东湛蹙眉,“是何人?”

    无弦摇头,“师父从来不报名号,死后亦不许我立碑。”

    “想来真的是位隐士高人。”沈东湛沉吟片刻,“他是如何告诉你的?”

    无弦仔细的想了想,“师父说,下山之后务必稳定心神,克己自制。可我见过江府废墟之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想杀了那帮畜生。那人是伺候过主子的丫鬟,后来主子将她外嫁,没想到因此逃开一劫。”

    “丫鬟?”苏幕不曾听过这事。

    无弦狐疑的望着她,“苏千户不知道此事?”

    苏幕答不上来。

    母亲从不提过往之事,连她是天族之人,也是无弦今日提起,苏幕才知道的。

    “丫鬟的儿子说,他们跟江府私下有所往来,其母与我家主子既为主仆又是闺中密友,不过二人碰头皆在府外,她从不入江家大门。江府出事之后,其母就失踪了,据说是去洗衣服,后来就没了踪迹。”无弦道,“家里人怀疑,可能是不慎坠入江中,所以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说到这儿,无弦忽然笑得凉薄,“苏千户可知道,这丫鬟在哪?”

    “莫不是,定远侯府的后院……”沈东湛倒是想起了点事。

    无弦深吸一口气,然后幽幽吐出,“还真是让沈指挥使说中了!”

    “后院那个女人?”苏幕愣怔。

    难怪那女人的掌心里,捏着母亲的发簪碎片。

    原来那女人,是母亲的丫鬟?

    “为什么要躲躲藏藏呢?”沈东湛不明白。

    苏幕也不明白。

    “也许江夫人是想斩断从前,在江府重新开始。”顾西辞低声开口,“她想做的,只是江门苏氏,一个没有过往的江夫人,所以关于以前的人和事,她一概不想再提,更不想再展露人前,连自己的儿女都被瞒下了。”

    沈东湛侧过脸看他,“你的意思是,江大夫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帮着她一起瞒着江府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儿女?”

    “这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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