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甘愿舍了这一身好皮囊,真的是至情之人。”

    外头,传来了周南的轻叩门声,“爷,东厂那边有动静。”

    苏幕旋即起身,那她该回去了。

    “回去之后,不要想太多,免得在栾胜面前失态,让他瞧出端倪。”沈东湛握紧她的手,“还有一点得记住,千万不要自以为是的去试探栾胜,身心不齐全的人,疑心太重!”

    栾胜是什么做派?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以前的苏幕,不也是秉承了这条理念吗?

    苏幕点头,“我会记住的!”

    音落,她不再犹豫,从后窗翻出,快速消失在沈东湛的视线里。

    “进来!”沈东湛这才开口。

    周南疾步进门,“爷?”

    “出了何事?”沈东湛关上后窗,转身回到原位,茶已凉,不过……入口依旧甘甜,别的就不用太在意。

    周南低声开口,“有消息说,说江大人府上出了事。”

    “你是被踩断了尾巴?说话这么接不上?”沈东湛白了他一眼,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抓起桌上的剑,抬步就往外走。

    周南叹口气,“卑职这不是,不敢相信吗?江大人死的时候,江夫人没想着随夫而去,如今倒是发了疯,杀了一双儿女之后,一头撞死在江大人的墓碑上?您说她要是忠烈,那就自己去死,何苦要带着一双儿女,一块去死呢?”

    这本身,就说不通啊!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沈东湛边走边问,“为何之前不报?”

    周南忙道,“就刚才的事儿,人都还在江大人坟前呢!”

    “快走!”沈东湛面色陡沉。

    突然间出了这事,闹得满城百姓都有些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以至于江夫人忽然发了这样的疯?

    杀死一双儿女,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江利安墓前。

    血色满地,江利安的一双儿女横尸当场,一个是一剑穿心而死,另一个则是切断了脖颈动脉,流血过多而死。

    “怎么会这样?”沈东湛沉着脸,绕着墓地走了一圈。

    江夫人的尸体,就靠在墓碑边上。

    沈东湛将佩剑丢给周南,缓缓蹲下来,瞧着墓碑上的血迹,应该是江夫人的额头,磕在了墓碑上所导致。

    “撞碑而死,这得多烈?”周南小声嘀咕。

    沈东湛可不这么认为,“你见过撞死的人,满手都是泥吗?”

    “嗯?”周南愣怔。

    这才惊觉,江夫人十根手指的指甲缝里,不同程度的沾着坟前土,连衣服上亦是脏兮兮的,瞧着委实怪异。

    “爷,那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周南不解。

    沈东湛侧过脸,瞧着不远处的马车停下,“他来了!”

    “又来了!”周南满脸不耐烦,“真是阴魂不散。”

    这话以前用来形容苏幕,现在拿来形容栾胜。

    此一时,彼一时!

    “沈指挥使?”栾胜不紧不慢的行来,“来得可真够快的!”

    许是嫌脏,他倒是没有靠得太近,只是粗略的扫一眼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继而想目光落在了江利安的墓碑前。

    “栾督主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查真相的?”沈东湛站起身来。

    栾胜皮笑肉不笑,“江夫人如此贞烈,真是可歌可泣,夫死妇相随。到了阴曹地府,也算是合家团聚。”

    “一桩人间惨案,到了栾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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