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的确好得太快了些,他自己的说辞,是上了止疼之物,暂时麻木了整条臂膀,所以不觉得疼痛,能赶去殷都。”

    “他也要去殷都?”沈东湛一怔,转头望着苏幕。

    苏幕怀中抱剑,“我与你的想法一致,觉得太过巧合,但之前也派人私底下问过,清风明月庄的确是经营茶园生意,附近的乡邻都是这么说的,而且这几年庄子里的生意不太好,所以老庄主和少庄主到处奔波。”

    “他也说殷都的茶庄出了问题,所以去殷都处置。”顾西辞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他颧骨青赤,的确是有利器伤在身,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他这个法子,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且不管是不是凑巧,仔细留心点,毕竟他也要去殷都,咱们来日方长!”

    “走吧!”苏幕道,“咱们三个同时失踪,免不得会引人怀疑。”

    沈东湛点头,“分开走!”

    于是乎,三人头也不回的朝着各自的方向离去。

    苏幕回去的时候,瞧了一眼周遭,没有发现栾胜的踪迹,不由的心下一紧,“年修,义父呢?”

    “督主和奈风朝着那边走了。”年修忙回答,“奴才都盯着呢,您放心就是。”

    如此,苏幕松了口气,“那就好!”

    “爷,奴才觉得很奇怪,督主今儿怎么有点不太对头呢?”年修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怪怪的,“方才督主走的时候,还回头瞧了奴才一眼,吓得奴才差点躲起来,不过奴才一想,躲起来便是露了馅,干脆站在原地不动。”

    苏幕点点头,“义父多疑,你若鬼鬼祟祟,他反而更怀疑你我。”

    “是!”年修颔首,“爷,您说督主和奈风去干什么?”

    苏幕不知道,只隐约觉得没什么好事。

    他们去那边干什么?

    那边,似乎是悬崖边?

    悬崖上的风,呼啸着撩动衣袂,拍打在身上呼啦作响。

    “如何?”栾胜负手立在崖边,身形立得笔直,只是指尖的佛串子,转得愈发快速,仿佛心内焦灼。

    奈风躬身行礼,“奴才寻了一些老者打听过,李家老夫人说的话,的确有几分可信,满月宴和周岁宴的时间都对得上,不过关于江瑶,附近的人都不怎么见过,说是当时的江府,不只是一个孩子,所以他们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江府的小姐。”

    “不只是一个孩子?”栾胜眸色陡沉,“这是什么意思?”

    奈风解释,“江家待底下人极好,偶尔府内的家奴也会带着家眷进门,家中有孩子的更是得江无声欢喜,所以那些孩子经常去江府玩。江瑶原就不怎么露面,时日久了,附近的乡邻谁也认不得,到底哪个是真正的江瑶和江南?”

    “混淆视听?”栾胜面色沉沉,“杂家给你的画像,可给他们瞧过了?”

    说起这个,奈风满脸难色,“督主恕罪,十多年过去了,这些人原就与江府不熟,所见不过是闲暇一瞥,所听都是道听途说,即便有了画像,他们……哪里还认得出来?”

    就算让当年的江瑶和江南,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未必认得出,何况相隔十数年!

    栾胜面色铁青,狠狠闭了闭眼,转头望着悬崖下,奔腾不息的江河,“是啊,十多年过去了,一晃眼的功夫!”

    “督主?”奈风犹豫着,“怕是不好验证!”

    栾胜笑得比哭还难看,眸中带了几分猩红,愤然间劈碎了手边的巨石,手背上青筋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