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至名归。

    要不然,一个将、军、府公子,哪敢这么猖狂?

    沈东湛也不客气,该打就打,该拎着就拎着。

    一开始,顾东朝在马背上骂骂咧咧的,后来被马颠得实在没了力气,便再也骂不出来了,等着回过神来,被沈东湛一脚踹下了马背。

    落地的瞬间,顾东朝觉得自己,三魂归天,气魄入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还在胸口憋着,全身上下如同被拆散架了一般,那叫一个酸爽。

    “公子!”门童是认得自家公子的。

    眼见着公子吃了亏,当即招呼人往外冲。

    然则下一刻,沈东湛已翻身下马,一把揪顾东朝,直接扛在了肩头,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内走去,“谁敢冲上来,我就你家公子摔死在地上,也不打听打听,我齐侯府世子,岂会怕你这将、军、府!”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跟在两旁,愣是没敢往前,旁人倒也罢了,这齐侯府……却不是好惹的。

    老、将、军三番四次的提及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齐侯沈丘那无赖样。据说,齐侯府的人,各个都不按常理出牌,习惯剑走偏锋,向来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府内这么一闹腾,整个大统领府算是热闹透了。

    “你、你放……”顾东朝在马背上被颠得手脚发软,如今挂在沈东湛背上,好一个标准的倒栽葱,那一股子热血,突突突的就往脑门冲,冲得他腑脏翻滚,“放开我……”

    沈东湛大步流星的走这,“顾震在哪?再不带我过去,你们公子可就血脉逆流而死了!到时候真的出了事,算你们的!”

    如此,谁还敢耽搁,紧赶着就把人往主院里带。

    夫人就在主院内,乍一眼这样的情况,登时愣了三秒,再回过神来,沈东湛已经扛着半死不活的顾东朝进了卧房。

    门房哪敢拦着,这阵势瞧着就要命!

    顾震这会刚喝了药,在床边的软榻上靠着,听得外头咋咋呼呼的,显然是有些不悦,两道浓眉当即拧起,正要开腔呵斥,哪晓得……

    “砰”的一声响,沈东湛将顾东朝如同沙包一般,丢在了他的软榻前。

    顾震:“……”

    屋子里伺候着的人,瞬时都愣了。

    要命咯!

    这可是夫人的独子,是顾家的长子,顾大公子啊!

    放眼整个南都城,谁敢这般不要命?

    “老爷!”夫人从外头冲进来,乍见自家儿子倒伏在地,瞧着好像跟死人似的,登时嚎啕大哭,“我的儿!我的儿啊!”

    顾震坐直了身子,第一时间竟没有动怒,而是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人。

    “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朝儿做主啊!这混账东西,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居然敢这样对待咱们的儿子,还把他打成这样,老爷……您可一定要杀了他,为朝儿报仇!”夫人哭哭啼啼。

    吵得顾震极是烦躁,“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吼,倒是把哭声给吼没了。

    夫人愣在那里,眼泪还挂在脸上,愣是没敢再哭出声来。

    “你是何人?”顾震压着火气。

    沈东湛躬身抱拳,“晚辈齐侯府——沈东湛!”

    “沈东湛?”顾震愕然,“你是沈丘的儿子?”

    那一刻,顾震的眼底露出了赞许之色,“好小子,报的是齐侯府的名头,倒不是拿锦衣卫的名头来压我。”

    “来看伯父,不需要报官职。晚辈就是晚辈,自然当礼敬长辈。”沈东湛行礼,“方才多有得罪,请伯父恕罪!”

    顾震松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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