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喉,这顾芸儿就来了。

    年修与周南面面相觑,周南扯了扯唇角,年修微挑了眼角眉梢。

    得,麻烦来了!

    沈东湛没吭声,沉着脸呷着杯中水。

    苏幕把玩着杯盖,可能最近有点上火,牙根……有点痒痒。

    “沈大哥!”顾芸儿身在病重,面色苍白,发髻略显松乱,乍一眼倒有几番别样风情,尤其是她这美眸含泪的神情,以及摇摇欲坠……可劲朝着沈东湛身边靠的姿势,连周南都有些瞧不过去了。

    在顾芸儿贴上来的瞬间,周南冷不丁一记扭臀。

    顾芸儿毫无防备,顿时被周南给撞了出去,刹那间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哎呦……”

    “呀呀呀,大小姐。”周南掩着笑,忙不迭去搀摔得七荤八素的顾芸儿,“哎呦呦,摔着了吗?摔着了没?顾大小姐,您这身子都还没好全,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说着,周南赶紧瞥一眼欢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家小姐搀回去?”

    原本还在发愣的欢儿,被周南这么一吼,当即回过神来,慌里慌张的去搀顾芸儿,总算将顾芸儿搀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坐着。

    顾芸儿原就身子不适,这会摔得那叫一个惨烈,浑身骨头都叫嚣着疼痛,捂着肚子直哼哼。

    见状,年修揉了揉鼻尖,悄摸着瞧了一眼自家爷。

    爷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苏幕淡淡然的端起杯盏,优雅浅呷一口,侧过脸瞧着边上的顾芸儿,“顾大小姐连路都走不稳了,还要去灵堂里为父守灵,此等父女情深,真是让人羡慕。”

    “此生唯有一个父亲,自然是要尽孝道的。”顾芸儿当下接过话茬,因为虚弱和疼痛,这会声音孱弱,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带着眼角带着殷红之色,“沈大哥,家父刚刚去世,府中事务杂多,你能不能留下来帮忙?”

    按理说,两家是世交,让沈东湛留下来帮忙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不该由顾芸儿说出来。

    “沈指挥使?”苏幕开口。

    沈东湛心头一顿,眉心微蹙,盯着苏幕的一举一动,直觉……她怕是要使坏。

    果不其然……

    苏幕报之一笑,“顾老将,军待沈指挥使,何其亲昵,宛若亲生。沈指挥使若是不留下帮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以我所见,理该留下。”

    “是啊!”顾芸儿忙点头,“沈大哥……”

    沈东湛犹豫了一下,一时间还真不敢随意开口搭腔,要知道苏幕这人,素来一肚子坏水,若是与她作对,定是要作得你直跳脚。

    想了想,沈东湛做了决定。

    不开口!

    打死也别搭腔。

    “沈大哥?”顾芸儿眼泪汪汪的盯着沈东湛。

    苏幕叹口气,“沈指挥使真是半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顾大小姐刚刚丧父,接下来还要守孝三年,这当中的苦楚,真是想想都可怜,怎么沈指挥使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前面这话,顾芸儿诚然心里舒坦,想着东厂与锦衣卫素来不睦,所以沈东湛越不乐意之事,东厂越是要成全。

    可这后面那句“守孝三年”,委实让顾芸儿当场石化。

    三年啊?!

    一个姑娘家,有多少三年可以等?

    沈东湛如释重负,“这三年时光,其实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想来顾大小姐孝道当先,定然会坚守到最后,我蒙顾伯父厚待,在顾伯父出殡入葬之前,会多加照料!”

    语罢,沈东湛放下手中杯盏,沉着脸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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