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真是滑稽至极,“咱们爱去哪儿去哪儿,你家千户大人都没说什么,还轮得到你这阉人多说废话?”

    奈风勾唇轻嗤,“阉人又如何?苏千户要你命的时候,你这囫囵个的……不也得求饶吗?”

    “你!”周南裹了裹后槽牙。

    奈风冷眼睨他,“午后就要走了,还是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罢了,免得到时候丢三落四的,让锦衣卫沦为笑柄!”

    语罢,奈风转身离开。

    周南没吭声,目送奈风离去的背影,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沈东湛幽幽的从门后走出,若有所思的瞧着奈风消失的方向,方才他们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头。

    “爷,怎么了?”周南不解。

    沈东湛摇摇头,一时间还真是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头?

    好在,奈风绕了一圈便回到了自个的厢房,没有再出来兜圈。

    如此这般,探子才敢撤回,麻溜的回到苏幕跟前汇报,一字不漏,分毫不差。

    待探子离开,年修赶紧合上房门,“爷,怎么了?”

    “吩咐你一件事,速办!”苏幕勾勾手。

    年修当即凑上去。

    主仆二人,咬了咬耳朵。

    完毕之时,年修的面色已然铁青,“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去办吧!”苏幕沉着脸,“越快越好,小心点!”

    年修颔首,“是!”

    从偏门出去,不会惊动任何人。

    纵身一跃,年修已经悄悄的进了沈东湛的后院。

    周南正在气头上,乍见墙那头有人过来,原是想发一顿火,谁知道……竟是瞧见了熟面孔,愣是将这火气给压了下去。

    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有急事。

    “你们东厂来人,怎么也不说一声?”周南压着嗓门,将年修拽到了檐下,“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年修也顾不得与他解释,“沈指挥使呢?”

    “屋里呢!”周南这话刚说完,年修已经越过他,疾步进了门。

    沈东湛就在屋内,临窗而立,听得动静还以为是周南进来了,谁知一回头,竟是年修着急忙慌的冲上来,冷不丁将一样东西塞进了他手里。

    “这是……”沈东湛是真的愣住了,低眉瞧着手中的东西,一副木质的小棺椁?

    周南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干什么?这东西能随便……”

    “从柳姨娘手里拿到的,是当年煜城江家留下的矿藏图,我家爷担心事情有变,觉得还是将此物交给沈指挥使保管为好,万望沈指挥使,莫要辜负我家爷的重托,务必保存好这东西!”年修开门见山。

    到了这个时候,年修真的是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据柳姨娘交代,矿藏图分为两部分,这只是其中之一,剩下的在哪,暂时不知!”

    “交给我?”沈东湛握紧手中的小棺椁。

    年修点点头,“这是爷的意思,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既然爷信任您,那咱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事也办妥,物已送到,告辞!”

    语罢,年修转身就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周南挠挠额角,只觉得跟做梦似的,若不是瞧着自家爷手里,真的捏着小棺椁……

    “爷,苏千户这是什么意思?”周南不解。

    沈东湛紧了紧手中的小棺椁,脸色微微沉下,“奈风一来,她便江家的东西,匆匆交给我?是担心奈风会察觉她与江家的关系?与顾西辞的关系?还是担心……会保不住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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