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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修有些傻了眼。

    怎么回事?

    今儿是撞邪了?

    一波接着一波?

    上回似乎是为了解自家爷的困顿,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东厂横行无忌,杀人无数,所以树敌众多,这种事情原就是家常便饭,尤其是此番东厂出行,未免顾震疑心太重,并没有带太多的人。

    而栾胜为了试探苏幕,更是将自个的亲信随扈都搁在前面的城内,眼下这里……都只是苏幕原先从殷都带出来的东厂蕃子。

    如同落了单的老鹰,怎不让人惦记?

    黑衣人直扑栾胜而去,直接忽略了门口的年修,那劲道很显然就是冲栾胜去的,尤其是为首那人,见着栾胜的时候,眸中很意阑珊,仿佛要将栾胜撕成碎片。

    年修:“??”

    栾胜是谁,一帮宵小之辈,他岂能放在眼里,但因为早前被沐飞花揍了一顿,这会有些气息紊乱,免不得还是起了身。

    见状,年修一溜烟的回到床前,持剑护着自家爷。

    至于栾胜……

    让他打去吧!

    年修可不敢插手,免得到时候护不住自家爷,在栾胜面前也没见着有什么好处,毕竟栾胜那反复无常的性子,保不齐反咬一口,说他里通外敌。

    自家爷尚且落得如此下场呢!

    苏幕冷不丁握住了年修的手,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不知道是因为慌乱还是因为伤势加剧。

    “爷?”年修慌忙搀她一把,“怎么了?”

    苏幕张了张嘴,年修赶紧将耳朵凑过去。

    下一刻,年修骇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与栾胜交手的黑衣人。

    底下的黑衣人,都被栾胜震出去,死的死,伤的伤。但为首那人,倒是能在栾胜手底下,走上几招,可见是真的有些本事的。

    眼见着外头的天都快亮了,周南终于松了口气,再这样跑下去,自家爷非得愈发伤重不可,好在一场大雨,拦阻了东厂的去路,也是栾胜急于惩罚苏幕,这才停留在此处一夜。

    如此,才给了沈东湛追赶的机会。

    “爷,天都快亮了!”周南压低了声音,“这里面怎么还在交手?”

    难道夫人扒皮扒上瘾了?

    “夫人真的拆了这老阉狗的骨头,这么大的动静,拆了这么久,那老阉狗的骨头得有多硬?”周南喋喋不休,“爷,咱要不要去帮忙?”

    前面乱成一团,闹得这般不可开交,沈东湛心知这肯定不是母亲的手笔。

    “娘的功夫奇高,岂会在意这些腌臜东西,必只冲着栾胜一人而去,眼下乱作一团,肯定是有别的缘故!”沈东湛眉心微凝,“所有人按兵不动,周南,我们去探探!”

    周南颔首,“是!”

    愈发靠近了,周南才发现,自家爷所猜,句句属实。

    这里哪儿有什么侯爷夫人,分明是一帮江湖人来寻仇,找上了东厂的麻烦。

    沈东湛环顾四周,没发现苏幕的踪迹,却发现了被劈碎的囚笼,不由的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剑,尤其是见着满地的血,也不知道是谁的?

    蓦地,帐中有黑影被震出。

    栾胜不紧不慢的从帐内走出,睨着倒伏在地,伤得不轻的黑衣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清楚了,便留你一个痛快。”

    “狗贼!”黑影咬牙切齿,“叛徒!”

    只这“叛徒”二字,让栾胜面色陡沉,仿佛已经猜到了些许,“天族居然还有人活着?”

    “活着,就是为了要你命!”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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