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再做处置。”苏幕放下杯盏,素白的帕子不紧不慢的拭去手背上的血色,神情淡然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年修想了想,“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我肩上挨了一刀,便已受制于人,若是再让沈东湛知道我毒发,他岂非更要得寸进尺?眼下账本还在咱们手里,若是哪日我……”苏幕顿了顿,“沈东湛会杀光你们,要拿账本简直轻而易举。”

    年修犹豫,“可是您的伤……”

    “咱们这类人,只要死不了,就不算是重伤。”苏幕起身,缓步朝着床榻走去。不管发生什么事,脚步要稳,人最容易输给自己,这个道理她自小便记得。

    刻骨铭心!

    瞧着苏幕上了床榻休息,年修赶紧收拾了桌子,将那杯沾了毒血的水,悄然带出了房间,因为是毒血,不能随意倾倒,所以年修便去了后巷。

    将血水撒在臭水沟内,年修瞧一眼周遭,这迷茫的雨夜应该不会有人看到,事毕,他快速离开,反正外头下着雨,雨水很快就会把血色冲散。

    在年修离开之后,便有人从门后走出,疾步行至臭水沟旁,徐徐蹲了下来。

    翌日一早。

    年修着急忙慌的,叩开了苏幕的房间,“爷?”

    “何事?”苏幕揉了揉眉心。

    昨晚这么一闹,她今儿的气色愈发不大好,面色更白了些许。

    “舒云不见了。”年修低低的开口,躬身在床前,没敢抬头。

    苏幕眸色陡沉,“一个大活人,为何会不见?找过了?”

    “整个客栈都翻了遍!”年修呼吸微促,“没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