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人少,是不是自己的人劫走了儿子和女儿,事后想想便明白了。

    好在,历经此事之后,再无其他波折,那些死士仿佛都消失了,再没有出现过。

    进殷都之前,沈东湛将尚远从囚笼里拎出来,重镣加身,丢进了马车。

    “便宜你了!”周南与尚远同车,得仔细盯着他,免得再生枝节。

    听得马车外的动静,尚远面如死灰,目中满是绝望,已然到了殷都,还真是没有挣扎的余地。

    茶楼上。

    窗户虚掩,苏幕冷眼睨着睿王的车队穿过长街,徐徐朝着皇宫方向行去,目光逡巡一番之后,终是落在了沈东湛身上。

    官服在身,硬气迫人。

    “招摇过市!”苏幕紧了紧手中杯盏。

    年修恰躬身进门,听得这话,心下微转,尤其是走近了,眼角余光瞥见恰从窗下走过的沈东湛,当即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

    这话,说的是沈东湛。

    可不是招摇过市嘛!

    瞧瞧,街边的少女,一个个痴迷的眼神,偷偷喊着他名字窃笑的样子。

    苏幕手一抬,年修知情识趣的合上窗户。

    “您身子刚刚好转不少,怕是经不得冷风吹,还是仔细着为好。”年修顺道给她找了个台阶下。

    苏幕揉了揉眉心,“二皇子的事情一直没有眉目,义父那头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现如今沈东湛回来,事情只会越来越棘手,一旦锦衣卫插手,咱们就会很被动。”

    “爷,人都被督主带回去了。”年修犹豫了一下,“您看……”

    苏幕眼角眉梢微挑,端起杯盏浅呷,“义父的事情,素来不喜欢旁人插手,留着那两个废物,多半是有用处。”

    “既是废物,想必也没什么大用。”年修低语。

    这道理,苏幕比谁都懂。

    回到提督衙门,便有蕃子上前行礼,说是督主有请。

    请去哪?

    牢。

    哀嚎遍地,刺耳的声响,震动着人的耳膜,呼吸间满是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不散,经久不去。踏入这地方,就跟踏入阎王地府没什么区别。

    “义父!”苏幕行礼。

    栾胜单手负后,立在牢笼外头,指腹轻轻摩挲着扳指,目色沉沉的瞧着躺在地上的二人,“你在简城的时候,断了尚家的子孙根。”

    “义父……”苏幕垂眸,“是!”

    栾胜深吸一口气,“杀人诛心,这事儿做得很好。”

    “彼时不敢动尚家,未能拿回账本,总归是要小心,若是尚远狗急跳墙,参咱们东厂一本,苏幕万死难辞其咎。”她以眼角余光,睨着牢内的二人。

    兄妹二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胸前略微起伏,可见还是活的。

    “苏幕,心慈手软是大忌!”栾胜横了她一眼,“当日尚家气势犹存,今日却是强弩之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苏幕委实有些不太明白,“义父,尚远一旦被定罪,这兄妹二人根本跑不了,您为何要……”

    要多此一举?

    “你送回来的那批财帛,皇上很是高兴。”栾胜徐徐侧过身,掌心轻轻落在她的手背上,“龙颜大悦,功过相抵。”

    苏幕当即跪地,“多谢义父。”

    “是你救了自己。”栾胜弯腰,将她搀起,“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就留给你慢慢玩,最好玩出点名堂来,算是为父给你的奖励,你可莫要辜负为父的一片苦心啊!”

    苏幕深吸一口气,“苏幕明白!”

    玩出点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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