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家。”

    “好。”

    顾夜西都听她的。

    温想伸出手指,摸摸他的下巴,随口一提,“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很穷呢。”

    顾夜西把眼睛睁开,“我不穷。”

    他那里穷了?

    明明超有钱好不好!

    “是是是,你不穷。”温想觉得好笑,手指往下滑,碰到他的喉结,“因为啊,你总我送鸡蛋。”

    那可是土鸡蛋!

    别人想吃,还没那口福呢。

    怎么就穷了?

    顾夜西耿耿于怀,握住她的手,喉结滚了一下,“别闹了,痒。”

    温想乖乖不动。

    他缓了缓,才回答她的问题,“我没跟女孩子相处过,你是第一个。”因此小心翼翼,总怕唐突到她,“至少,不能让你讨厌。”

    温想说,“不会。”

    去年八月,他打窗外路过,那时她便认出来了。

    ——他是她的良人。

    “顾夜西,我心悦你。”

    温想脸皮薄,平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很少这样主动。

    顾夜西的眼睛都被她烫红了,低下头,唇压在她的唇上,“想想,你再说一遍。”

    温想怕羞,但知道他爱听,所以放下了矜持。

    她搂着他,大胆却羞涩,“我特别心悦你。”

    情人的告白像潮水一样涌来。

    顾夜西整个人都沉浸在她的声音之中,不需要方向,更不需要一条明确的道路,在迷失的过程中,渐渐摊开,仿佛有始无终。

    他喜欢这样的漫长,光阴在水声之中,虚与延续于一种声音的滴落。

    他在床上闹了她很久。

    因为没有事,两个人赖到十二点才起床。

    跳过早饭,家里的佣人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用餐的时候,顾夜西有些不悦,“你们是谁派来的?”

    肯定不是林业。

    林业知道他不喜人伺候。

    “吴二爷。”

    果然。

    顾夜西猜到了,面无表情,“下去,这里不需要你们。”

    说完,他们一动不动。

    “都聋了?”

    他们还杵在那儿。

    顾夜西耐心不好,把眼角压下来,“滚出去!”

    听声音,是发火了。

    谁不想走啊?

    但二爷有吩咐,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顾夜西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脸色很不好看。

    正想动手赶人。

    温想拉住他,摇了摇头。

    顾夜西忍了。

    她起身,说话很和善,“你们二爷的吩咐,应该是好好服侍我们吧?”

    管家先生点了点头。

    温想说话温温柔柔,“那是不是该听我们的呢?”

    “没错。”

    “那现在下去吧。”

    “……”

    温温柔柔,是把软刀子。

    等人都离开,温想舀了一碗鸡汤,放到他面前,“你好好跟他们说,别着急。”她弯下腰,哄他,“你一生气啊,其实挺唬人的。”

    这是哄人吗?

    顾夜西皱了皱眉,就当作是吧。

    他心里堵着气,“等下就把他们全部遣走。”

    温想笑了笑,“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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