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暮雨,落叶翻飞。

    “想想。”

    温想把书放下,听他讲话,“嗯?”

    天气热起来了,但还没到开空调的时候,顾夜西一只手拿着小电风扇,远远地给她吹,“今天怎么没见你和裴云在一起?”

    “她要回家赶稿,请假了。”

    “明天回来吗?”

    温想说不清楚,问他,“怎么了?”

    顾夜西摸到她的手,微凉,他把电风扇的风力调小一档,“她不回来挺好的。”这样,“你一整天都是我的。”

    温想,“……”

    本来就是他的啊。

    她好笑,问他,“你不喜欢裴云吗?”

    他只说,“不讨厌。”离讨厌只有一步之遥。

    这一步差在性别:还好裴云是女的。

    温想知道他口是心非的毛病,没得治。

    对了,顾夜西就随口一提,“上次她和谁闹矛盾来着?”

    温想就随口一答,“金优。”裴云性子开朗,是乐天派,在班级里和谁都玩得开,除了金优袁玉婷。

    “她谁啊?”

    顾夜西不知道很正常,在和温想交往以前,他连温想都记不住。

    “是一位艺术生,画画很好,先前去了南杭美院进修,近日才回来。”

    “南杭美院很有名吗?”

    “他们学校的三不招很出名,不招野路子,不招画技成熟的,不招成名的。”

    “要正规、画技不成熟、不成名,这不是摆明了坑钱?”

    “没错,所以能去那里镀金的,家里都小有资产。”

    “你们班那个艺术生家里很有钱?”

    “这个我不知道。”

    温想应完,觉得他今晚有点奇怪,“你怎么忽然对这个感兴趣?”

    顾夜西把手放在她膝盖上,后背懒懒地靠着沙发,“我在想怎么把裴云从你身边弄走。”可惜的是,“她去进修的条件好像不太符合。”

    当然不符合了。

    而且,显然三条都不相符。

    温想的眉眼温柔,载梦压星河,“顾同学你啊,太草木皆兵了。”

    顾夜西双手环上她的腰,好细的一圈,“都得怪草木成了精。”他也成精了,眉目似妖,“想想,你不要讨厌我这样。”

    不讨厌。

    她笑笑,对他说,“但你要克制一点。”

    顾夜西低下头,轻吻她的唇,“我尽量。”

    尽量到底也是尽量,第二天裴云回来,一下课就带温想去操场采风。顾夜西找不到人,继续回到深闺怨夫的状态,状态蔫蔫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明日要调休,今天是周六,这周末只放一天。

    “您让我查的人有结果了。”

    顾夜西走去把门关上,折回床边,“我在听。”

    林业说,“此人名叫裴章,十六年前因持刀伤人被抓进监狱,目前还在服刑,大概在今年六月中旬刑满。经查,裴章是一名外来务工人员,已婚,与其妻马秋育有一女。”顿了顿,他才说,“她和您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叫裴云。”

    “裴云?”

    “您认识?”

    顾夜西想到这三天受的委屈,一声冷笑,“和我抢女朋友的人,你说熟不熟?”

    语气又酸又冷。

    林业小心肝颤了。

    “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提点提点?”他小声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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