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顾夜西上前,和她隔了两米,“丘向英。”咬字很重、很清楚。

    廖恕后退的脚步踉跄。

    “妈!”

    “妈!”

    金胜和金优连忙上去搀扶她。

    巩盛站在顾夜西身边,神情晦涩,“看金夫人的样子,您似乎很诧异啊。”

    不是诧异,是害怕。

    顾夜西低着头,整理袖口,“丘姨啊丘姨,您可真让燕迟好找啊。”

    廖恕震惊。

    “燕、燕迟?”

    这个名字,就是这个名字……

    顾夜西神色平静,像一池死水,“十六年前,你伙同苏中斌害我家人,杀我父母,事后逃逸……一桩桩一件件,燕迟可都记在心里呢。”

    语气,无波无澜。

    廖恕的呼吸越来越轻,整个人都在发抖。

    金胜很着急,“妈,妈你怎么了?”

    金优看情况不对,站出来挡在前面,“顾夜西,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顾夜西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先问问你的父母,他们都做过什么。”

    金优不甘示弱,“证据呢?”

    顾夜西嗤之以鼻,“人证、物证,全在派出所。”他睨着她,神情淡漠,“杀人、纵火、逃匿——”

    他看向廖恕,“你说说,判死刑容不容易呢?”

    廖恕把手指收紧。

    “我看金夫人这两日的气色不错啊。”话锋一转,顾夜西说,“金昌文被抓,金夫人怎么没有任何虑态?”

    难不成?

    “您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金胜大吼,“闭嘴!”

    顾夜西偏不,“金少爷不用急,很快就轮到你了。”他脚步走得慢,踩着地上的影子,“廖恕,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机会,什么机会?

    活命的机会。

    廖恕迟疑片刻,“我要!”

    看来,她与金昌文的夫妻情分早就名存实亡了。

    “巩盛。”顾夜西喊了他一声。

    巩盛秒懂。

    他使了点强硬手段,将金胜和金优带出来。

    等门关上,顾夜西走到沙发边坐下,身体往后靠,开口,“燕家的事,除了你和金昌文,还有谁掺和?”

    廖恕没有马上回答,犹豫了一下,“……没有。”

    撒谎。

    顾夜西凝了凝目光,盯着她,“燕家的财产是谁帮你们转移的?”他身体微微前倾,再问清楚一点,“帮你们善后的人,是谁?”

    廖恕低着头,掌心已经破了。

    太可怕了。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顾夜西,“想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

    他拿捏人性,步步紧逼。

    廖恕挣扎了很久,才说,“确实有人帮我们。”不过,她把头抬起来,“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有金昌文知道。”

    “你这句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路过书房时偷听到的,句句属实。”

    顾夜西半信半疑,“什么时候听到的?”

    “十六年前。”

    顾夜西蹙眉,“最近呢?”

    廖恕实话实说,“我就听到那一次,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