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了什么?”

    “听不清,在吵架。”

    他想动,却动不了。

    顾夜西低头,看到他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

    房间里,没有光。

    咣——

    “您从小到大就教导我医者,慈悲为怀。慈悲为怀!看看现在的您,为了一己私欲伤天害理、不择手段!”

    他咬字很紧,每个字都声嘶力竭:

    “您配得上这四个字吗?”

    配不上又怎样?

    顾长津的声音很淡,只是说,“那我现在再教你一句话:生存,注定要有牺牲。”

    “阿爸!”

    阿爸?

    顾夜西明白了,那个人是顾厉。

    顾长津呵斥他,“够了!”

    “父亲,您收手吧。”

    “我以为你会懂我。”

    “我不懂!也不信!我不信一直以来敬重的父亲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我不懂你的不择手段,更不懂你的慈悲。”

    “迂腐!”

    顾厉却低低地笑起来,仿佛从小到大的信仰轰然倒塌,“是您荒唐!”

    “给我滚出去。”

    “若不能劝您收手,那就让我替您赎罪!”

    好疼!

    他被绑在椅子上,挣扎不了,顾厉按住他,将针管里的试剂用力推进他的身体,他听见他说:阿瑾,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顾夜西的眸色漠然,面无表情。

    原来——

    “阿瑾。”

    又是谁在喊他?

    “阿瑾、阿瑾。”声音好急切。

    顾夜西睁开眼睛。

    是温想。

    温想握着他的手,抓得很牢,“阿瑾。”

    顾夜西眼梢微红,带起一股子戾气,看到温想的片刻又压下去,不过,此刻还没有褪干净,“想想。”

    方才太压抑,导致他嗓音都哑了。

    温想擦掉他脸上的汗,轻声问他,“害怕吗?害怕的话就看看我,多看看我。”她起身,把自己送到他跟前。

    顾夜西盯着她发愣。

    温想低头,抵上他的额头。

    好烫。

    顾夜西睫毛抖了抖,把眼皮垂下,他搂着她的腰,用力掐着,温想吃痛,他缓过神,手臂上的力道松了些。

    吴呦把怀表收起来,默默让出办公室。

    哒的一声,门关上。

    顾夜西抱了她好一会儿,身体慢慢往下滑,然后稍稍侧头,斜靠在她的锁骨上,手还搂着她的腰不放。

    这样,娇弱又无辜。

    温想很心疼,看着他的影子问,“好点了吗?”

    顾夜西摇头。

    温想护着他的头,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想想,我想回家。”他忽然开口。

    温想心底被狠狠撞了一下。

    她眼睛微红,却忍耐着,尽量温柔地回应他,“好。”

    没有马上站起来。

    这个角度,顾夜西一偏头就可以亲到她的脖子,他闭着眼,唇齿贴着那一处,动情地轻咬吮吸。

    有些麻、有些疼。

    但温想乖乖不动,顺从地让他弄,让他发泄。

    “对不起,想想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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