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穿刺眼孝服,眼中带着浓浓悲痛之意的苏颖雪,用沙哑的声音淡漠地说着,用怨毒的目光直射皇上元祁。

    “啪!碰……”

    元祁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瞬间碎成了两半,御书桌上的东西洒落一地。

    小太监刘文吓的急忙跪倒在地,大喊着: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元祁一指苏颖雪,厉声喝道:

    “既然没有饮酒,为何身着孝服?朕还未死,你给谁披麻戴孝?你尽快给朕脱下来。”

    元祁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种想杀人的感觉袭击全身,他发现眼前这个淑妃苏颖雪,总有办法让他暴跳如雷。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看见她脑海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可不知为什么,他却迟迟没有对她动手,还一再容忍她。

    “娘娘,皇宫是不可以着孝服的,奴才求你了,你赶紧脱了吧!跪下向皇上道歉,就是你没有合适的衣衫,穿错了衣衫,不……不是故意的。”

    刘文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冷汗,抬头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皇上元祁阴蛰的眼神,他拽了一下淑妃苏樱雪的衣襟,给她出着主意,也给她找一个台阶让她下,按理来说,苏颖雪应该顺着这个台阶爬下来。

    可苏颖雪仿佛并不领这个情。只听她不急不慢地说着:

    “如果臣妾不呢?臣妾死了亲人,为何不能着孝服?逍遥王是臣妾的朋友,是臣妾的亲人,他死了,臣妾当然要着孝服送他一程了,有何不可?”

    小太监刘文听淑妃苏樱雪说完,整个人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差点晕过去。

    这淑妃娘娘也太不识时务了,他都给她提示了,让她顺着台阶下来,向皇上道歉,这事便不了了之,皇上过几天忘记了,依旧会原谅她,宠幸她的,可这个淑妃显然油盐不进。

    这整个王朝,敢当着皇上的面,着孝服的,恐怕只有淑妃苏颖雪一人。

    谁都知道孝服乃是不详之物,是家中亲人死了,披麻戴孝之物。

    但在宫里的人不同,除了天子驾崩,太后,太上皇薨逝,任何人不得在宫内着孝服,就算是亲爹亲娘死了,亦不可以。

    因为孝服有诅咒之嫌,诅咒皇上驾崩,诅咒王朝灭亡,不管那一条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苏颖雪,你最好赶紧给朕脱下来,朕对你的宽容,已经达到极限。”

    元祁身上溢出一道冷冽的杀气,冷冷喝道。

    苏颖雪凉薄如冰的双眼,满含怨恨地望着皇上元祁,清冷且倔犟地说道:

    “除非皇上能让逍遥王死而复生,他是最关心臣妾的人,他为臣妾而死,臣妾自然要为他披麻戴孝,今日臣妾来,是想恳求皇上将他的尸体赐给臣妾,让臣妾为他收敛入葬。”

    苏颖雪轻飘飘一句话,却将元祁气的浑身颤抖,眼中寒光更甚,冰冷的眸子如同利刃一般射向苏颖雪,森冷的话语说道:

    “这么说,你是为逍遥王着的孝服?”

    元祁的拳头被他捏的咯咯响。这一刻他突然不想告诉苏颖雪,元铭还活着了。

    此时的元祁眼神暴戾,面若玄冰,对一旁跪着的刘文喝道:

    “你先滚出去,朕与淑妃有话要说。”

    刘文一听,如获大赦,逃命般逃出了御书房,在关上御书房门前,担忧地望了一眼着孝服的苏颖雪,在皇上元祁阴蛰的目光下,急忙关上了房门,只能在心里祈祷着淑妃苏樱雪能够活着出来。

    房间里只剩下了皇上元祁与苏颖雪,瞬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元祁一双黑眸又深又冷,面寒如霜,锐利的目光如同冰刃一般直射苏颖雪,冷言询问道:

    “苏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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