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命不可违,柳伯昭虽不愿,也很快收拾整齐,在一盏茶的时间后穿戴好出现在郡南王面前。

    郡南王看着柳伯昭,据传,世子才刚刚清醒,只是与屋中的姑娘说了几句话而已。

    “你觉得这女子如何?”他开门见山地问。

    柳伯昭一时不知父亲是在问她在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与施施共赴云雨,还是问她这个人本身如何。

    他想说他基本满意,可要具体说来,似乎也没有哪里值得夸赞的地方,便只答:“尚可。”

    郡南王观察他神色,发现他神色一如往常,甚至还因回答这个问题皱眉想了一会,便觉施施也没有那么让他着迷。便不再多说什么,自然地将话头转向他的功课。

    父亲时不时会考问自己课业,但哪一次是这么般急这般早的?柳伯昭岂会不知父亲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只是父亲一贯心思深沉,有什么也不会直说,只会根据自己的观察做判断。何况他身边还有他亲自安插的人,管事嬷嬷便是他的心腹。

    郡南王不多问,柳伯昭也不多说,他猜不透父亲的心思,也早已放弃了猜测。目前的情况他可说没什么不满,那就这样吧。

    柳伯昭走后不久,施施就被丫鬟“请”了起来。

    有新衣物送来,这次是正常的衣服。她刚穿好,一碗汤药就端到了她面前。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什么。

    虽然他们俩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是各自在床上和桌上睡了一觉而已。

    但施施毫不犹豫地端起碗一饮而尽。在幽月阁这样的地方长大,她实在是明白别人的心思,所以不吵也不闹,她也正好乐得不用于男人做那种事情。

    方嬷嬷满意地看着施施饮药的干脆,这种女子,懂事最重要。

    “今天你还是暂回你的院去,如果世子觉得你昨晚服侍得不错,会让你随身伺候的。”

    施施想了想自己的表现,觉得世子多半是不满意的,二话不说便跟着领路的丫鬟走了。

    方嬷嬷有些意外,世子待人宽容好说话,当下人的都希望能轮到世子这做事。这女子更是走了天大的福分,能被世子宠幸,眼下听说去留不定,她竟这样不留恋地就走了,换了其他人好歹也会央着她说几句好话。

    王爷也觉得此女单纯,但并不保证就是真单纯,才吩咐她盯着。她可要务必擦亮眼睛,别被她轻易骗了。

    待柳伯昭回来,方嬷嬷问他可要施施随身伺候,柳伯昭不想要引人注意,略微思考了一下,就说:“可。”

    于是施施下午便被召了回来,柳伯昭练字,她便在旁磨墨。

    柳伯昭看着她,淡绿的衣裙显得她模样清秀,只是这么看的话,这个女子其实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有心机。

    柳伯昭搁了笔。

    “过来。”他对施施说。

    施施恍然未觉他的意图,轻轻松松走了过去。

    柳伯昭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她单纯望着他的脸,她总是这么懵懂无知的样子,更让他觉得他可以对她大胆施展他想知道的一切。

    “坐吧。”

    施施有些忐忑地坐下,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对自己说一些什么,或者会要自己做一些什么事情。

    柳伯昭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嘲讽一笑,又拿起旁边的卷宗,细细的看了起来,随口说道,“放心,只要你在我这里坐一刻钟便可,那里有茶,你可以喝。”

    柳伯昭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不再看施施一眼 。

    施施看着他严肃而又认真的模样,跳动的心脏沉寂下来。她多半也琢磨出了他的意思,这样的恩爱温存是做给别人看的。

    施施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涌上了一丝酸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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