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厚的。

    这些只是走个形式,徐幼之其实真心不太在意红包里的数额,但几乎每一年——徐周祺都会重新给她包一个,然后一脸“你看我对你好吧”的表情,把那厚厚一沓,都砸到她手里。

    徐幼之正蹲在冰箱面前,给某只自闭的猫捞了瓶旺仔牛奶出来,瞥他一眼,这次没接:“毛病。”

    徐周祺的红包,她是看着她爸妈包的,里面看起来挺厚的——其实也确实挺厚的,但里面还夹杂了一张银行卡,今年他们家有点困难,但徐周祺的爸妈并未开口,他们一家都是那种温和的性子,但心底坚韧,不是轻易会开口找人帮忙的性子。

    徐周祺笑嘻嘻的伸手揉揉她脑袋,温声:“干嘛?我是你哥哥,哥哥的红包你都不要?”

    “你自己留着吧,爷不差你这点儿。”

    徐幼之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小红罐罐,眉梢漂亮的一挑,便绕过他,走向窝在沙发上窝着的贺小猫,伸手把他掌心捧着的杯子拿过来,又开口,“喝酒伤身,不许喝酒,喝牛奶。”

    喝酒伤身。

    听到这四个字,少年抖了抖,下意识的瞥眼看她,无语的牵了牵唇瓣:“……那是白水。”

    代入感太强,梦里她提着棍子追他说要打断他腿的那一幕好像又出现了。

    他潋滟的瞳色敛了敛。

    委屈的情绪突如其来。

    喝酒伤身?

    喝酒她会打断他的腿吧。

    好好一个姑娘成天这么暴戾,除了他还有谁要啊。

    但徐幼之对“断腿”这俩字以贺知里的阴影浑然不觉,屈身掐他脸,咬着牙尖,温温柔柔的笑:“我闻得出来。”

    他郁闷的捏着红色罐罐,清冷的温度顺着指尖漫延攀升,他舌尖抵着牙,发丝凌乱,闷声闷气:“我不是小孩子,干嘛老给我喝牛奶。”

    “怎么,你不是爱喝?你不爱喝我至于买这么一箱囤着么,买有买不起正版,我就不能心疼一下你?”

    贺知里:“……”

    “外面又下雪了喔,”她抬眼,扫了眼窗外,“出去玩儿吧,来张嘴姐姐看一下,你的舌头疼不疼。”

    贺知里猝不及防被人捏住腮帮子,疼的挣扎了两下之后,便乖乖的吐了吐舌尖,声音低沉含糊:“你还给我夹那么多辣的。”

    她半跪在少年身侧,淡淡的“啧”了一声,冲动过后便是无尽心疼:“那你不知道不吃?”

    以贺知里的性子他压根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但他在他面前简直乖巧绵软的异常。

    啧。

    萌点。

    他倒是挺淡的看着她,不咸不淡:“你怎么不早说我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