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你。”

    徐幼之:“?”

    她仰了仰下巴,温软的唇瓣贴上去。

    虽然觉得这种风言风语的很荒唐,但她沉默了会儿,还是抬着眼睛盯他,说:“那如果我真做了坏事呢?”

    “又又不可能做坏事。”

    少年犹豫了下,舌尖缓慢推进,唇瓣碾磨,他含糊的说:“你不会的。”

    徐幼之闭了闭眼:“……”

    低沉轻柔的“嗯”了一声。

    听到徐幼之的答案,贺知里顿了顿,眸光低敛,深沉平静的瞳孔深处,一抹暗芒划过。

    他咽下了方才想说的。

    ——就算你真的做了坏事,我也会想尽办法,把罪责揽过来。

    只因为你是徐幼之。

    我的徐幼之。

    我的徐幼之,会拥有更好更光明的未来。

    你在路遥车急的人间,怀着涉世未深的单纯肆意闯荡;我在你身后繁华庸俗的街巷灯火里,安静的守着你的骄傲烂漫。

    我贺知里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愿望,但成为你现世中柔软的一方安稳,是刻在心里的唯一使命。

    *

    事件很快登上了央视新闻,随着媒体的曝光,真相也水落石出。

    临近考试,最后一次美术集训,每个人都很紧张,压力很大,美术联考对一个美术生来说非常重要,每个人都怕自己考不过。

    毕竟学美术,烧钱。

    那个男生是高三美术一班的,和严谨高一的时候倒是很像,但后者自控力强,身边还有个林一羡嘻嘻哈哈整日逗他开心。

    严谨是比较幸运的,但是那个男生不是。

    他被压力折腾的心理崩溃,脑子狠狠一抽,自杀之前还想着拉一个垫背的,但不巧,他还没把人姑娘命夺走,就被徐幼之勒住了命运的脖颈。

    结果对方的目的没达成,还因为他已经年满18周岁,可以自己负刑事责任了,被毫不留情的判了3年。

    青春期的情绪脆弱又猛烈,静如平静幽深的潭,烈如燎原的火,衡白每年都有一两个想不开自杀的,不管是初中部还是高中部。

    不过徐幼之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越是临近考试,便越是觉得时间过的飞快。

    11月30日,联考的前一天。

    今天的太阳好像都跟以往不一样,她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起来,下楼才看见啃着面包的贺知里。

    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中途醒了好几次,再睁开眼,天就亮了。

    她习惯性的去给他拿了瓶旺仔牛奶,但想了想,觉得一大早就让他喝凉的不太好,就还是去厨房给他冲了杯温牛奶,递给他。

    她倒是不紧张。

    但贺知里明摆着有点心不在焉。

    “徐幼之,”少年舌尖勾唇,抬着眼看她,“我想考央美。”

    想继续和你在一起,离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