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登时大怒:“好小子,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居然敢置国家朝纲于不顾,去和这帮乱臣贼子做交易?你也该杀!”他忙呼喝左右,“来人,给我捆了这个萧昀汐!”

    登时便有左右力士上前,拿着绳子便要制服昀汐。昀汐眼色一动,柴嵩和李厘已双双飞身而出,顷刻间便将几个力士打倒。

    李饶见状更怒,哇哇大叫道:“萧昀汐,你真是胆大包天,连本王的人都敢出手!今日你既来得我南王大营,便教你有命来,没命走!”

    昀汐笑了一声:“不必南王殿下费心,昀汐有手有脚,自然是自己来,自己走。”

    李饶怒道:“你当我这南王大营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受先帝恩德,这才尊称你一声南王殿下。否则任凭你南王大营虎狼盘踞,在我萧昀汐眼中只不过是如履平地而已。”昀汐微微一笑,大步走出营帐之外,站在场中扬起手掌拍了一拍。

    霎时间,山上立时立起旌旗一片。数千甲士立于山头,齐声祝祷道:“天王帮众将士恭祝南王殿下洪福齐天!”

    李饶气得咬牙切齿,冲出帐外,怒吼道:“萧昀汐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用兵威压于我?”

    昀汐笑道:“南王殿下陈兵于此,当是以为山谷天险,又有丰沛水草可供马匹食粮,这才选择在此筑营。若岚京城城防守军自城中攻来,必能距天险以防。不想我天王帮军士常年作战,早皆熟惯了翻山越岭,一夜之内便得登顶,在山顶之上为南王殿下准备了无数檑木滚石。只要南王殿下一声令下,斩了我萧昀汐的脑袋,檑木滚石便自山头倾泻而下。虽然不至于让南王殿下的精兵全数覆没,但至少也咬下南王殿下一口肉,昀汐才死得踏实。”

    “你这乱臣贼子好狠!你是铁了心要站在求和派的一边吗?”李饶怒道。

    昀汐摇头俯身行礼道:“昀汐绝无此意。南王殿下一向性如烈火,适才昀汐想要坦诚以告,岂料还未说完,南王殿下便要将昀汐推出去斩首。昀汐屯兵于山上,绝无要威胁南王殿下之心,只求南王殿下能耐住脾气,听萧昀汐一言。听完之后,若南王殿下还要执意攻城,昀汐也自无话可说。”

    李饶横了昀汐一眼,他本不是耐心的人,但兵临营下,他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得抑制住,哼了一声,大步走回帐中。昀汐亦带着李厘柴嵩尾随走回。

    李饶气哼哼坐回帐中宝座之上,眼睛也不看昀汐,大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昀汐见他不赐座,也不恼恨,只微笑道:“敢问南王殿下,因何起兵勤王?”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因为甄氏祸国乱政,本王带兵远道而来,自是为了替国家翦除逆党。”

    昀汐笑道:“此话当真?”

    李饶眼睛一瞪:“这还有假么?难道你以为本王带兵而来,是为了逼宫弑君不成?本王所做一切,皆为国家,不曾沾染一丝一毫的私利。”

    昀汐赞道:“南王殿下有此忠心,先帝在天有灵,亦足深慰。”

    李饶哼了一声:“哼,有忠心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你这黄口小儿的手里。”

    昀汐笑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心为国,便是一家人,又何谈胜败?”

    李饶怒道:“胡说,谁跟那姓甄的是一家人了……本以为你小子和先帝一心,想不到也是争权夺利,狡狯自私之徒。”

    昀汐笑道:“在南王殿下看来,只要是与先帝一心,便是忠臣孝子,能得南王殿下信任支持,是么?”

    李饶怒道:“那当然!”

    昀汐笑道:“那先帝最大宏愿当是什么?”

    李饶怒道:“自然是打垮燕金,收复河山!”

    昀汐笑道:“那朝中谁是收复河山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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