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死去的安庆公主过门,皇上封他为驸马都尉,把钱锦棠记在安庆名下,也给了县主的称号。

    钦天监还选了日子,让他半月后接公主的排位入门。

    并没有对外宣布她和公主的真正关系,他好像是拉郎配的。

    这算什么,他竟然给死人做婚了?

    等客厅里只剩下自家人,钱渊对自己的老爹抱怨道:“那我成了什么?往后我在人群中还能抬得起来头吗?爹,您事先知道的吧,怎么不跟我商量?”

    钱锦棠听了他的话觉得他很可笑。

    母亲以为他而死,他苟活了那么多年,还娶了仇人跟仇人生了孩子,他到底有什么可抱怨的?

    “你不想给别人做婚,所以你想掉脑袋吗?也不是不可以。这次的事情多亏了誉王从中斡旋,您如果不领情我可以出面,找誉王给您说情,您是害死公主的间接凶手,还隐瞒了这么多年,应该满门抄斩菜市口挂头三天,怎么能委屈您和牌位结婚呢?您壮烈去吧。”

    又道:“话咱们不妨说清楚了,誉王如此劳心劳力确实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和公主,你如果真的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现在我有这个本事。”

    一席话如锋利的刀子,刺痛钱渊的内心,并且将一些陈年往事全部挖出来。

    钱渊也明白,现在这种结果是最好的,他再也不用背负枷锁躲躲藏藏,也可以给安庆一个交代。

    有朝一日到了地下见到安庆,他也不用那么没脸了。

    可是他不喜欢父亲的权威被挑衅了。

    他恼羞成怒道:“我是你爹,我只是随便问问,倒是你没大没小的,到底有没有规矩。”

    这种货色,多亏他辈分高。

    也只能说出这种没水平的话了。

    钱锦棠懒得理他,问钱守业:“之前说没有证据就放了何氏,现在她又吃里扒外,祖父咱们不能这么算了吧?”

    钱渊依然懵懂道:“什么何氏,何氏又做了什么?”

    钱谦益在场,道:“估计第一波锦衣卫是何氏引来的。”

    钱渊想到桑熏的心狠手辣,脸色发白不愿意相信:“不会吧!”

    钱守业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没有内鬼,桑熏怎么会知道棠姐的住处直接找来了,没有内鬼,思思县主能在两天内收买家里的下人?你醒醒吧,这个家除了何氏,谁又能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

    何氏贪慕荣华畏惧权贵,她现在又是这样一副德行,思思县主抛来橄榄枝她不抓紧了才怪。

    钱渊想明白后一张俊脸全是对不起父亲和女儿的难堪。

    他怒上心头转身就走:“我找她说清楚去。”

    钱锦棠从小就不好看钱渊,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怎么能应付得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妻子?

    她对钱守业道:“我觉得是时候将何氏关起来了,这次理由正当,何老太太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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