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生气,屈膝行礼:“是。”

    可是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一串串的往下落,这次的伤心是真的。

    等何婉诗赶走之后,陆绎不忍心,劝道:“她还是个孩子,你对她那么凶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我,方才你在你爹面前为什么那么说话?”

    “我怎么说好了?”陆绎搞不清楚了,他一直向着冯氏说话,怎么她还生气了?

    冯氏大哭道:“你说我知道错了,你的意思就是我真的做错了?我哪里做错了,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六郎的娘,难道他的婚事我不可以不同意?你凭什么觉得我错了,一味都听你爹的你娘的,这就是对了?”

    陆昂:“……”

    那不是客套话吗?

    “行了,算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陆绎把着冯氏的肩膀,低头劝着她。

    冯氏一耸,让陆绎离她远一点:“你先说怎么办吧,难道我真的要跟钱守业取道歉?我不去,那我还有什么脸活着了?”

    “那我们搬加吧。”陆绎也舍不得妻子受委屈,他道:“搬出去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你也不用跟二嫂吵架,多轻快,我们搬出去好了。”

    “你疯了?”冯氏像疯了一样去推陆绎:“你到底知不知家里有多少钱?一套五进的宅子就把你打发了?你不为了我也要为了远儿想一想,陆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窝囊,也替我们娘俩考虑一下。”

    陆绎又为难了:“你不想道歉,可是爹一定会让我们搬的,除非你去道歉,你去吗?”

    冯氏这次不说话了,只哇的一声哭了。

    钱家,长青候老夫人带着布匹药材等很名贵的礼物来给钱守业和钱锦棠道歉。

    老婆子一坐下来就客套的夸奖钱锦棠如何的好看懂事,说钱守业有福气。

    钱守业神色冷淡道:“老夫有没有福气老夫自己心里清楚,老夫人你来的正好,贵府的下人连驸马也敢打,老夫正想去看看贵府的主子都是什么霸道人物,才能养出那么嚣张的狗。”

    这是在警告长青候治家不严呢。

    可怜长青候老夫人七十岁了,应该养老的年级,竟然还要受到这样的侮辱。

    可是她也没办法,钱家没有当家女眷,他们江家的男人她又都放心不下,只能亲自来了。

    常年养尊处优,让她耳朵听不得一点忤逆的话,她脸色变得很难看,却必须压抑着性格不敢发脾气。

    说到底,如果不是打了驸马,她不至于非要亲自跑一趟。

    那个驸马听起来没有名头,而没什么实权没用的样子,可到底是皇帝亲自封的,得罪了终归不好。

    最重要的,他们已经知道让他们放纵的并不是陆昂,没有得到陆昂这个依靠,却可能将陆昂得罪个彻底,再不来她怕全家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