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会花言巧语,哪怕她当过狗,可也把之忠诚学个九成九,至于摇尾乞怜,说真的,只有那么一丢丢啦。

    现在她又恢复人身,再让她去撒娇耍赖,人类的自尊自爱控制着她,她真的做不到了。

    钱锦棠抱歉的功夫,陆巡身子前倾,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落下一个狗啃式却又飞快的吻。

    随即他站直了,一本正经道:“我原谅你了。”

    嗯?

    她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吗?

    就是要占便宜吧?

    金色的光被层层树叶分割成细细碎碎的形状,如金子倾泻在地上,也落在少年俊逸的侧脸上。

    少女的脸,越发的发烫。

    陆巡之所以有时间跟钱锦棠说一些私密的感情事,是因为钱锦棠给他指的路他已经想到并且在做了。

    严家一直被人看做是庞然大物,不可撼动,可是别忘了,这朝廷不止有严党,严阁老八十多岁了还不肯退下来,多少人摩拳擦掌的已经着急了。

    这其中最着急的要数于阶,毕竟他是次辅,而且他也会写皇帝欣赏的青词。

    陆家和严家是姻亲,别人都以为他们家人都是严党,所以倒严的重任不能落在陆家身上,也不是谁身上,应该是有工出工有力出力,但是也要将就合适不合适。

    最合适置严家于死地的人是于阶,而于阶正好是张相公的坐师,所以陆巡早早就去拜访了张相公,把他想到的,能一举灭掉严家的方法告诉了张相公,张相公对他刮目相看了,还说将来他的婚礼一定要邀请他,他要参加。

    总之他和张相公相谈甚欢,倒严之事就交给了张相公。

    几乎不用再惆怅严宗陷害忠良了。

    他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然后找借口来看他的小丫头,本想听几句柔情蜜意的混账话,可人家闺女自幼庭训,规矩的很,不肯说啊。

    陆巡却已经满足了,他想干的事,今天完成了。

    萧逸尘和钱守业的人都来催促陆巡,陆巡一双黑漆漆的眼,如老母鸡欣赏自己的崽一样恋恋不舍的看着钱锦棠,道:“这几天我会很忙,外面的天说不定什么样,你便少出门吧,有什么需要告诉钱玉峰,我一有消息和时间也会来见你。”

    “不用。”钱锦棠摆着手道:“那多麻烦啊,正事要紧,先忙正事吧。”

    陆巡:“……”

    好像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爱他,他还问过,她说没有。

    看吧,漂亮的女人多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