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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东宫。

    太子朱见深在揉揉有些发酸的肩膀,从书案前站了起来,少年心性本是好动,哪怕他在商辂的教导下,如今已经很耐得住性子了,但是一上午都在审阅批复内阁那边送来的折子,这种强度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也觉得耐不住性子了。

    “老伴儿,老伴儿!”

    他冲着外面叫了两声,覃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老奴在,太子爷有什么吩咐?”

    “陪我在后面花园走走吧!”朱见深一边舒展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说道:“许白教过我那些健体的法子,倒是很久没有练了,去后面活动活动筋骨一下解解乏!”

    “哎呀,太子爷,不是老奴多嘴,许大人教太子爷的那些手段的时候,老奴就在边上,许大人说,那是些搏击保命的手段,这种武夫手段,太子爷如今金贵的身子,还是不要练了,要不,老奴从太医院找几个太医来,教一教那些他们那些养生的法子,那才合乎太子爷的身份吗?”

    “你知道什么?”朱见深摇头笑了起来:“哪里有许白说的那么玄乎,若是真到了我要和人搏命的地步了,我这手段有什么用处,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护不住我?就是解解乏而已!”

    “对了,许白好像已经去了天津好多天了,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么?”

    “许大人没有消息传来,但是汪直却是有消息传了回来,不过太子一直没问起,老奴也就没说,反正也没甚紧要的事情!”覃吉笑眯眯的说道。

    “汪直啊!”朱见深点了点头:“说说吧,许白去了这么久,我倒是有些想他了,他不在京城,我感觉好像京城里安静了许多了!”

    “许大人自有他的章法,汪直那小家伙机灵是机灵,眼界还是不大够!”覃吉从袖中掏出几张纸,递给朱见深:“这是他每隔几日传回来的消息,许大人在天津,好像除了拿了一个山东按察使司的佥事,倒是也没怎么干别的,不过,老奴想啊,许大人做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这几个月,老奴可看在眼里呢,许大人在南镇抚司里做的事情,可从来没像如今这么温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