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没有。

    这些人,都是将来朝廷的官啊,贸然凑上去,被他们打死踩死了,都是白搭,这个道理,当差的人当中,即使有不知道的,也会有知道的人告诉他们。

    而缉事厂的人,就更不会有所行动了,缉事厂关注的地方很多,国子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地方,而缉事厂关注的重点也很简单,若是这些读书人是针对太子的话,此刻只怕缉事厂全部人手都调到这里来了,这些读书人再多,该抓的抓,该棍棒打散的棍棒打算,斯文扫地这种事情,在缉事厂面前,在关乎太子殿下的大事面前,那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不过,这些读书人针对的是逯杲,这关缉事厂什么事情呢?

    “去两队人跟着,不要靠太近,找些个看起来像读书人,也读过几年书的兄弟,直接混到人群中去,他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这事情只要不是对着太子殿下来的,咱们就不要动作!”

    “明白!”手下人纷纷而去,不远处,那群读书人已经闹闹嚷嚷反复一个巨大的呱噪乌鸦,朝着逯杲的住处而去了。

    “立刻派人禀报许大人,就说我们一直在关注着这事情,这些读书人被人挑动,现在去为难逯杲了,请许大人示下,我们该如何做!”

    汪直想了想,对着身边的亲随说了一声。

    “要不要再从厂里调点人手过来?”

    “不用了!”汪直摇摇头:“这个时候,应该手忙脚乱的应该是锦衣卫,而不是咱们替他们着急,许大人问你话的时候,你照实禀报即可!”

    人群已经远去,缉事厂的人也依照吩咐,该监视尾随的监视尾随,该混入人群的混入人群,汪直坐了下来,看着远远的国子监的大门,微微露出了一丝冷笑:“拿我的帖子,请国子监此刻能做主的来见我!”

    人群闹闹哄哄的顺着大街朝着前面走着,走在后面的人跟本不知道人群被把他们带去什么地方,他们热血澎湃,全部都沉浸在今日大家一起诛除国贼的热情当中,回首四顾,身边几乎全部都是熟识的好友和同窗,这更让他们坚信,自己此刻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正义且必须的,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他们在尽自己的能力,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朝廷做出最能做的事情。

    但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哪怕大家都不知道那锦衣卫的指挥使逯杲住在什么地方,但是,队伍却一直都在缓慢且坚定的朝着正确的方向在行进,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熟悉的同窗手里,多出了一根木棒,一块算盘,或者是什么奇奇怪怪但是可以作为武器打倒人的东西。

    热血上头的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后面,跟着他们的官差官兵,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起来,他们手中有刀枪,有锁链,但是却是没人上来制止他们,而更离谱的是,他们口中高喊着的国贼逯杲统领下的锦衣卫,却是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任由他们走过了好几条长街,却是一个都没有看到。

    “就是这里,国贼逯杲就在此处!”

    终于到了地头,有人指着那朱红的大门高喊着,在他身后,这些被鼓动起来的读书人,仿佛是红了眼睛一样,一个个高喊着口号,仿佛是潮水一样的涌进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而在他们前进的路上,即使有为数不多的锦衣卫试图抽出武器阻拦他们,但是在这样的人流面前,他们的抵抗几乎是毫无用处。

    这个时代对读书人的敬重和畏惧,几乎是同样的,哪怕是锦衣卫,见到数百个穿着长衫扎着方巾的读书人冲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们手中的刀,也是扬不起来。

    “我乃山东济宁府举人冯内内,你敢对我动手?”

    一个锦衣卫抽出腰刀,面对自己面前的这个读书人,稍微一个迟疑,无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夹在着拳头,就将他打到在地,然后,无数只脚从他身上踩了过去,只怕一直到被踩死,这个英勇的锦衣卫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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