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说道:“唯恐沂王不信,特以此印做信物!”

    “那为什么要我去见沂王!”六月语气没那么凶狠了,“你若不想说,应该早将这印章拿出来,用不着来骗我!”

    “因为太上皇感念公主殿下的情意,以此为谢!”许白说道:“沂王是宣宗皇帝的长孙,继承大统乃顺应天意,而公主殿下和沂王之间,能多这么一个情分,想来将来对公主殿下也是极好的!”

    六月的眼珠,咕噜噜的转动着,最后的那一丝恼怒也消失了,她拿着那方小印,脸上若有所思起来,显然,许白的话已经打动了他。

    当今皇帝,是沂王的叔父,和太上皇一母同胞,大统之争,无论如何落不到宣宗皇帝之外的宗室身上去,那么,沂王就是将来必定要继承大统的人,无论太上皇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而她和沂王,并不是特别的亲密,宗室之间除了血脉关系,罕有特别亲密的存在,若是能和将来的皇帝之间,保留这么一份情分,不仅仅对她自己,甚至对她将来的夫婿,将来的孩子,都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正如她自己说的,她可不傻!厘清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其实也就是瞬间的事情,而她也非常的清楚,自己这么辛苦从南京赶回来,难道仅仅是因为知道她的皇帝哥哥病情又重了几分吗?

    不不不,她知道皇帝哥哥的病,是天下的大事,更是宫里的大事,她小小年纪在宫里,除了太后宠爱,皇帝哥哥的喜爱也是缺不了的,能招皇帝和太后同时喜欢的人,在宫里屈指可数,宫里的公主不少,但是,她可是独一份。

    她不想失去这份恩宠!

    “收起来吧!”她将小印还给许白,语气柔和了许多:“我带你去见沂王,不过,以后不许再骗我,更不能拿我当小孩子看了!”

    “谢公主!”许白很是恭敬的接过小印。

    “准备好了来找我!”六月有些嫌弃的看了许白身上一眼,撇撇嘴,摇着头离开了屋子。

    许白苦笑着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朱家的人怎么都这样啊,一个是喜怒无常,另外一个,也是喜怒无常,那个沂王,不会也是如此吧!

    一想到这些,他的脸有些黯淡了下来,南宫里的那位,一身怨气,可不是六月这么好伺候的主儿,自己将来做他的臣子,只怕也是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