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杨玉心境不好,秦谢舟主动负担起了洗碗的活。

    因而一会儿之后,“啪”地一声,听得里头放开药材晾晒的杨玉额角直跳。

    两文钱,听个响,没了。

    幸亏她拿出来用的都是粗瓷大碗,不然心疼死。

    “啪——”

    “啪——”

    杨玉觉得自己像等着第二只靴子落下来的不幸人,这一顿饭,她也便用了一个陶盆,一个碟子,两只碗。

    偏巧秦谢舟还要“栽赃谗谄”,慢吞吞地骂杨子陌:“把碗都冲破了,罚你三天不许吃肉!”

    杨玉:“……”

    她决意三天不做肉了,打碎她的碗,栽赃她儿子,这是要气死她的节拍。。

    因为秦禹修来这一趟,杨玉是心境不算好,再加上不想对上秦谢舟扫视探究的眼光,便捏词采药,说要出门。

    “带着杨子陌。”秦谢舟踹了一脚热炕头上的小崽子。

    “不带了。它乱跑,弄得脏兮兮的回来还要沐。”杨玉边修理药篓药锄边道。

    正说话间,门被敲响,她去开门,秦谢舟也从窗户看出去。

    “你怎么没走?”杨玉在她眼前完全不绕圈子,讲话便道。

    林雪兰面色不是很好,背后此次仅带着个小婢女,比上次低调得多。

    “没有。”杨玉道,“我和京城没有什麽接洽。再说,有我大哥在。”

    “那……”林雪兰绞着手中的帕子,似乎不晓得说什麽好。

    杨玉看着她,倏地长叹一口。

    “林夫人,你是京中高门长大的贵女,我是没人管的孤女。你在我眼前,又何必如此半吐半吞?”

    说到底,也便是太重要而。

    “你没有摸索,”杨玉道,“也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他秦禹修便是遥远位极人臣,翻云覆雨,我也全部不会去占廉价。要不,我给你发个誓?”

    并不是她包子,而是林雪兰对她还算谦和有礼,因此她也不想为难她。

    杨玉觉得,她和林雪兰,无冤无仇。

    她又不是那种男子出了轨,只会一味怪小三的人。

    林雪兰关于婚姻,能有什麽自立权?

    秦禹修既然有心攀高枝,榜下捉婿的,何止她林家?

    说到底,因为她林家权势最高最有用,林雪兰是个林家笼络后起之秀的对象而。

    林雪兰忙道“不敢”,又连声赔礼,说自己小人之度正人之腹如此。

    杨玉懒怠和她浪费时间,不客套地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