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无穷,遥远总会有福报的。”

    杨玉笑道:“我不求什麽福报,只求心安理得。”

    从前的她,心很小,只能装下周围的人,如果碰到林雪兰这件事儿,可能会怒气填,可能会觉得比什麽都重要;此时不一般,她内心要装许多许多人,那些远比一个人的得失主要张。

    更何况,林雪兰,也不是她在乎的人。

    过了两天,李氏让人上门请杨玉去容府——这是杨玉的请求,双方对证,她也要在。

    卫夫人陪着杨玉一起去了。

    杨玉赶到的时候,容老汉人、秦禹修,吴防寒、李氏,被绑着的谢时憬以及大理寺卿荀茂竹都在。

    庭院中到处挂白,一片凄冷。

    “姐姐,你怎么来了?”秦禹修见到大肚子的杨玉,最重要,连声让人拿椅子。

    他穿着一身白衣,瘦弱了些许,却半点不影响他的风韵。

    看谢时憬被人绑着,描述狼狈,眼光仍然牢牢地追逐着他便晓得,他此时的魅力仍旧不减。

    因为秦禹修太重要杨玉,谢时憬的眼中闪过怨毒之色,眼光似刀,紧盯着杨玉。

    杨玉淡淡道:“容大人没有客套。我今日便是来做个见证,别委屈了一个善人,也别放走一个暴徒!”

    她是当朝一品夫人,更是秦谢舟的元配,她的这番表态,无疑宣告她是代表秦谢舟的。

    卫夫人扶着她坐下后才挨着她坐下,容老汉人见状嘲笑一声:“没家教。”

    卫夫人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鱼儿,掌嘴!”

    薛鱼儿撸起袖子便往前冲。

    秦禹修挡在容老汉人眼前,冲卫夫人拱拱手道:“我娘并非唾骂杨夫人,而是因为家中遭逢剧变,不由得责难始作俑者。”

    言外之意,容老汉人骂的是谢时憬。

    容老汉人见自己被卫夫人当众下了面子,还要儿子低三下四,怒气冲冲道:“你凭什麽打我?”

    卫夫人抬手盯着自己修剪得宜的指甲:“看你不顺眼,想打便打咯,还需要什麽原因?”

    这老虔婆,从前便欺压她女儿,此时在自己眼前还敢大放厥词,真是猪脑子。

    “你——”容老汉人气了个倒仰。

    杨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光轻视地扫过容老汉人。

    “我怎么了?”卫夫人还不放过她,“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在骂谁?”

    容老汉人何处敢说她在骂杨玉?

    官大一级压死人,杨玉这个一品诰命,可以其轻松痛打没有任何等级的她。

    在卫夫人眼前,想含混过去,完全没有可能。

    卫夫人性:“说啊,在骂谁?没瞥见都等着你回话吗?”

    容老汉人看向秦禹修,后者什麽都没说,她也只能咬牙道:“是骂谢时憬。”

    卫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才拍鼓掌道:“下次把话说清楚了。看在都有后代的份上,我再送你一句话。帮不上孩子的忙不要紧,添乱便不对了。特别是,毁了孩子平生的美满,便悔之晚矣哟。”

    杨玉不由得清了清嗓子。

    她娘这张嘴,真是太厉害,一般人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