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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司马仲彻道,“秦骁让你苟延残喘至今,其实是软弱。此次,便算他能放过你,我也毫不会!”他是陪着杨玉走出情殇的人,也仅有他,才晓得杨玉在这段感情中受伤何等深。
无数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撕心裂肺的喊声,便使在配房中的他,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的无望悲伤。
秦禹修闭上了眼睛。
人命的最后时候,是他和杨玉的“独处”,他的脑海中阐扬出她旧日言谈举止,过往各种,终成空幻。
姐姐,这平生,你要美满;下辈子,我在等你。
过了一刻钟,看着秦禹修好像没了声气,冯勇道:“死透了?”
司马仲彻道:“死透了。你不信的话可以上前试一试。”
冯勇认真上前,伸出手指在秦禹修鼻下探了探,“真死了。我老冯怎么有点不敢相信呢!”
“不敢相信什麽?”
“秦禹修便这么死了?”
鉴于秦禹修狡猾多端,今日来之前,冯勇是做了足够的想法计划的,乃至觉得今日的环境一定是不死不断,他心中的那根弦连续牢牢绷着。
他万万没想到,他来捡现成的劳绩便行。
司马仲彻嘲笑:“今日他如果是落在我手中,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冯勇有些不高兴了。
虽说秦禹修是他们的死敌,怎么说朋友们都是中原人,而且秦禹修得宠之后也算正人,没有挫辱秦谢舟,因此秦谢舟今日也有言在先,抓活口便行,也不能挫辱秦禹修。
——男子之间,除了仇视,也有同病相怜。
别不说,秦禹修的能力,变法的劳绩,是谁都没有办法抹杀的,会在青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冯勇想的是,你个南方蛮子,凭什麽在这里对我们中原的重臣比手划脚!
因而他不客套地讲话道:“前些日子,你去参见容大人的时候,生怕不是这么说的吧。”
司马仲彻一脸不屑:“我参见他?如果不是为了见杨玉,你以为我会正眼看他?此次我便是来替杨玉修理他的!”
不管冯勇怎么看不起他,司马仲彻此次的确是来搞事儿的。
冯勇道:“这是中原的地界,轮不到他人外人说长道短。皇上您是来宾,要记得客随主便。”
司马仲彻藐视地看了他一眼:“或是好好看着秦禹修的遗体,这才是你的使命。”
说完这话,他广袖一甩,转身大步离开,把冯勇气得眼睛瞪得铜铃大,悄悄的道:“等着我们将军登上皇位,看你怎么嚣张!”
此时内乱平定,司马仲彻要是敢冒头,那便毫不迟疑地修理他。
冯勇的部下劝他道:“冯将军,先干正事。他怎么说也是南疆天子,又是来协助的,获咎了他,上将军那儿也为难。”
冯勇啐了一口道:“呸,他来协助?他不来帮倒忙都谢天谢地了。”
他便是不美意图直说,这厮反应是觊觎将军夫人,想要来将军上眼药的。
部下又道:“冯将军,别说您,我也觉得,这秦禹修死得是不是太容易了?会不会是替身啊!”
冯勇一巴掌拍过去:“乱说,我又不是没见过秦禹修。再说,你以为他的气宇,随意什麽人都能小心?”
话虽说这般说,他或是内心不太踏实,上前在秦禹修的脸上摸了摸,并无摸出异常,这才骂道:“我便说,这事能冒充吗?”
说话间,他又试了试秦禹修的鼻息,或是没有。
部下“嘿嘿”笑了两声,“这不觉得白捡劳绩不踏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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