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担惊受怕的……”杨玉边忙活边惊魂不决地道,也是想借此掩蔽自己为难的“昏招”。

    秦谢舟道:“你不必为我担忧,我暂时很平安。”

    杨玉想了想:“是因为秦将军没了,因此暂时轻松了对你们的查抄?”

    “可以这么想。”

    “那大哥你有什麽希望?”

    “来岁春天我再走。”秦谢舟看着她的表情,“给你添困扰了。”

    “没什麽困扰的。”杨玉举着手,指间都是玉米面,当心翼翼地问,“那在此之前,你有什麽要做的吗?我没有别意图,需求我协助即使说。”

    秦谢舟默然地摇头。

    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杨玉眼中……郁郁寡欢。

    她在忧愁什麽?

    秦谢舟盘腿坐在炕上,怀里着杨子陌,杨缎令和吴防寒围着桌子用饭。

    杨缎令得偿所愿道:“杨女士今日把饭菜放在锅里,有热乎气呢!要不我真想生火热热,这鱼凉了可不好吃。这饼子我从没吃过,焦香!”

    吴防寒面色虽说有些凝重,一点儿也没延迟他抢饭吃的速率。

    “防寒,你跟从杨玉做什麽?”秦谢舟问。

    吴防寒秦秦道:“我并非有意跟从她,只是回来想在县城办点事儿,不测、碰见了她。看她行踪鬼祟,忧愁您的平安,这才偷偷随着她。”

    从杨玉去银号把五百两银票换成小额银票的时候他便经跟上她了。

    秦谢舟眉头微皱,并不稀饭他这般行事。

    杨缎令看出他的不悦,道:“防寒的忧愁也是对的,您从前和杨女士也没什麽友谊;她如此对您,要么便是心地好,要么便是心叵测。”

    他大大咧咧的还好,吴防寒从一开始便质疑杨玉。

    出乎预料的是,吴防寒道:“是我看错了杨女士……”

    杨缎令惊奇地鱼肉都掉进了碗里,秦谢舟摸着杨子陌的手不自发地使劲,后者不幸巴巴地“啊呜”一声。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正人之腹了。”吴防寒道。

    别两人:“……”

    说话不大喘息,会死啊!

    秦谢舟道:“你说说看。”

    虽说他的表情仍然平淡,眼尾有淡淡笑意,亮如星辰的眼睛里带着期待。

    吴防寒把杨玉找到江家两兄弟,要他们做什麽事儿,如何叮嘱的,一字不漏地全都说了出来,话语中带着敬意。

    他如何能想到,杨玉能为了温昭的恩惠做到这种境界;他又如何能想到,杨玉还能认识如此的人,设想那般周密。

    杨缎令自满洋洋道:“是我们杨家的女孩子,有勇无谋。杨女士要是个男子,杨国公府还愁起不来?惋惜了。”

    秦谢舟表情顿时不好了。

    吴防寒犹在感伤:“杨女士说自己不救人,不敢表示医术;此时看来,并不是如此。人品靠得住,她或是肯协助的,也因此结下了善缘。我听她话里意图,连花船上她也有可以信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