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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虎显然很警惕,不时观望四周,并且专挑偏僻小巷行走,而在他旁边的房顶上,张奎脚尖轻点,如纸鸢一般滑翔,不露出一丝声响。

    来到城北一处普通的民居小院,王虎左右看了看,在贴着门神的破旧木门上有节奏敲击了几下。

    张奎悄无声息落在院墙上。

    只见屋内走出一包着蓝色粗布头巾的老汉,白发苍苍,看起来和普通百姓毫无两样,身形却矫健非凡,迅速打开了院门。

    “怎么样?”

    “进屋说!”

    两人鬼鬼祟祟进了屋。

    张奎则轻轻飘到了窗跟前,微微一笑,凝神静听。

    “倒底出了什么事?”

    “我问过回来的人,庭山阴窟突然塌陷,谁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无面鬼王的寄身神像破碎,其他人怕也凶多吉少。”

    “该死,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世子怪罪下来怎么办?”

    “非战之罪,世子应该不会惩罚你我,不过黑水城倒是不能待了。”

    “哼,倒是白白便宜了刘老狗。”

    “哈哈,他倒是得有牙口吃掉这块肉,没了辟谷境的老妖坐镇,邪祟皆至,黑水城怕是很快就要乱了。”

    “那我们一会儿就走…”

    之后的都是闲话,这两人没一会儿就鬼鬼祟祟锁上院门,驾了辆马车向城外而去。

    张奎坐在房顶上,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喝了口酒失声冷笑。

    世子…

    能被称称作世子的还有那个?

    据吴思远所说,青州藩王李鸿寿生性胆小,沉迷于字画,在领地内名声颇佳。

    没想到儿子却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勾结妖魔,所图必定不小,而且听那意思控制的地方不少。

    还有那钦天监的刘公公,招揽的那阴森书生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公然抢占地盘,怕是也已经豁出去了。

    人心鬼蜮,都不是好人。

    想到这里,张奎身形一闪,向着城西一家客栈飞驰而去。

    露出身形进门后,张奎左右一打量,“掌柜的,还有没有天字号包房?”

    正在埋头算账的老头连忙起身,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客官,小店那有什么天字号房,倒是大通铺还剩一间。”

    “那就这个,顺便备些热水。”

    “好好,客官请随我来。”

    两人来到楼上最拐角一间房,掌柜的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张奎进去后立刻从外面关上了门。

    张奎也不在意,这都是吴思远的安排,在他来的第二天就有人买下这家客栈作为据点。

    屋内有四五名换了普通百姓装束的汉子,都是京城钦天监的人,看到他后连忙起身拱手。

    “见过张道长。”

    张奎点了点头,看向窗边一人,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

    这人花白的头发,冷峻的面容,正是尹公公,本名尹白。

    尹公公嘴角抽了抽,

    “咱家快马加鞭回京面见圣上,谁知道这要命的差事竟又落到了我的头上。”

    张奎嬉笑,“我看你怕是心里挺得意吧,要是青州肃清,这钦天监封疆大吏的位置还能跑了?”

    “那也得能活下去再说…”

    尹公公摇了摇头,随即正色拱手,“道长,白云观大乱,倒地发生了什么?”

    张奎看了下旁边,尹公公立刻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这事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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