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人反而松了口气,少了些拘谨。

    很快,酒菜上来,烧鸡卤鸭色香扑鼻,连续吃了几天干粮的众人顿时口水直流,狼吞虎咽大口吃了起来。

    陈元柏觉得有些失礼,连忙端着酒杯站起,“在下敬老夫人一杯。”

    白发老太太微笑地点了点头,

    “客人有心了。”

    陈元柏拱手行礼,仰头喝干酒后,坐下和手下一样自顾自吃喝起来。

    那老者和书生则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们一眼。

    另一边,那开门的小厮则匆匆来到后院厨房,着急吩咐道:

    “准备一下,老夫人想吃‘醉人’。”

    正在忙碌的厨师抬起头,却是一只毛绒绒的大蜘蛛,只是长了个中年人的脑袋。

    蛛妖抱怨道:“库房里早空了,这大半夜的去哪儿找人吃?”

    小厮笑道:“却是自个儿送上门十几个,皆是皮肉紧实的江湖人。”

    “十几个?”

    蛛妖吃了一惊,“那可得好好准备一下。”

    说着,几只手各持一把刀磨了起来,边磨边嘀咕,“这‘醉人’要活吃才新鲜,下刀得快,片出三百六十块,可得好好磨刀…”

    另一边,庆元镖局的人早已填饱肚子,但只觉壶中酒水越发香浓。

    那酒水下肚,一线入喉,辛辣香醇,毛孔大开,浑身都透着芬芳。

    他们平常喝的多是劣酒,那尝过这等滋味,顿时喝了一杯又一杯。

    蛛妖厨师已经从厨房出来,等在大厅侧室门帘后,拿着几把寒光闪闪的刀,只等上去献艺。

    突然,他抽了抽鼻子,“火候差不多了,要半醉不醉才好。”

    正准备掀门帘,青衣小厮就从院内走进了大厅,拱手说道:

    “老夫人,有位少年剑客敲门,想要来借宿。”

    堂上白发老太太哑然失笑,

    “今儿个倒是热闹,请进来吧。”

    帘后蛛妖则一愣,“还有人?”

    他犹豫了一下,“老夫人肚大,今儿也有客人,还是多一个好。”

    随后,耐心继续等待。

    不一会儿,青衣小厮领着一少年进了门,这少年衣着破烂,怀中抱剑,脸上却是干净的很,一脸坏笑叼着根芦草。

    “呀,却是赶上了吃席,在下正好肚饿,多谢老夫人。”

    堂上老太太正欲说话,庆元镖局一帮人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锵锵锵抽出兵器,面露惊色,“是你这小贼!”

    少年剑客呵呵一笑,

    “是我,好巧。”

    “各位!”

    堂上白发老太太脸色顿时阴了下来,“今天是我的寿宴,你们亮出兵器是怎么回事?”

    陈元柏已经有些醉意,提着刀拱手回道:“老夫人,这人是个盗匪,跟着我们一路骚扰,在下这就将他打发了。”

    少年剑客则冷笑道:

    “芦城糟了尸灾,那狗官却贪墨了百姓的救命钱粮,你们可知自己押的,就是那些脏银?”

    “胡说!”

    陈元柏大怒,“这分明是绸缎庄李员外的货。”

    堂上老太太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眼中突现双瞳,又一闪而过,“老身不管你们有何仇怨,却是等宴席过后再说。”

    少年剑客和陈元柏互相看了一眼,冷哼一声相对坐下。

    如斗鸡一般互看了一会儿后,少年剑客抽了抽鼻子,忍不住端起杯中酒,喝了一口后,眼睛一亮。

    “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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