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药劲做着抗争,害怕自己失去意识,那样的话,两人都会小命不保。

    张琪注意到他有些不对劲,她面红耳赤地看到凌柯身体的变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凌柯用腿勾着她,艰难地说:“张琪,快,爬上去,我快坚持不住了!”

    张琪感觉心脏狂跳不已,这个姿势太暧昧,她紧闭双眼,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

    凌柯终于抓不住藤蔓,两人一起向下坠落。凌柯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在空中拉住张琪,翻转身体,将她护在胸前,准备救她的命。

    张琪被他按在胸口,感觉到他胸膛的灼热,脸“腾”得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凌柯后背重重地撞到树上,一连撞断了好几根手臂粗细的树枝,然后吐血晕厥过去。

    张琪惊慌之下,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如深水炸弹一般一头栽入了深潭中。

    张琪不会水,本来她就很怕水,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胡乱踩着水,竟然在情急之下学会了游泳,她连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才将凌柯拖到岸边。

    张琪顾不上寒冷,拍了拍凌柯的脸,他嘴角挂着血,这一连串的撞击普通人肯定早死了。张琪哭着探了探他的鼻息,哽咽地说:“你可千万别死啊!”

    张琪六神无主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山洞不深,也不够宽大,刚好够一个人容身,说是山间的缝隙倒是更贴切一些。

    张琪费了好大的劲将他拖了过去,以她医生的判断,凌柯腰椎严重受损,五脏六腑更是受到重创,即使他有超能力,但能不能活下来也很难说,就看他今天能不能撑住了。

    张琪将他安顿在山隙间,又寻来木柴,好不容易才点起了火。她一直在哭,累得直不起腰来,她害怕凌柯就此死去,也害怕周围有危险存在。张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无助过。她哭了一会儿,看到凌柯光着上身,怕他着凉,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烘干给他盖上,她自己只穿了一件内衣,此时也顾不得害羞了。

    夜晚,老天又下了一场雨,浇灭了她好不容易生起的火,她被从头到脚淋个透湿,雨水打得她睁不开眼睛。张琪回头看了看山隙中的凌柯,看着他起伏的胸膛,便觉得安了心。

    张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去的,只觉得昨晚简直如同噩梦一般,她是被冻醒的,身上冰冷刺骨。她站起身,看着天边的太阳,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

    张琪摸了摸凌柯的脑袋,有些发烫,她搬了一些石头堵在洞口,直到从外面看不出这里躺了个人,她才去林中采药,又捡了些木柴回来。

    张琪简单处理了一下凌柯的撞伤,又脱下裤子沾了水给他降温,此时她只穿了内裤和内衣,所幸凌柯一直昏迷着,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就这样照顾了他两天,凌柯总算是醒了过来,张琪捧着新摘的果子,一回来就撞上他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自己几乎就没怎么穿衣服,她避开他的目光,走到一边。

    凌柯看着她,虚弱地问:“你不会也要非礼我吧?”

    张琪一把将手中的果子砸在他头上,恼怒地说:“你说什么胡话,是不是摔傻了?”

    凌柯想坐起来,一用力,立刻龇牙咧嘴地呼痛。

    “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呢!”张琪按住他,眼里有着担忧。

    “我是不是腰断了?我记得我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差不多吧,总之,你别乱动,多躺几日,你的身体应该会复原的。”

    凌柯看她头发也乱了,脸上脏乎乎的还有几道泪痕,有些内疚地说:“是我连累你了,谢谢你救了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到底因为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张琪皱眉看他,等着听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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